“是不是很無聊?”陳與琮湊在宋今禾耳畔低聲問道。
宋今禾仰頭看著陳與琮,對他笑了笑,然後微微搖頭,“不會,你不用擔心我。”
宋今禾只是慢熱,跟不熟悉的人很難很快就進入愉悅的聊天中,但是她並不是會怯場的人。
更何況今天還是許華安的生日,宋今禾更加不可能提前離開。
陳與琮便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更加關注宋今禾的起情緒。
今天來的人很多,陳與琮身邊坐著的都是幾個關係好的,其餘人自然只能在外圍坐著。
他們幾個即便是聊天,也是很有分寸的聊著,偶爾跟宋今禾說幾句,也是客客氣氣的。
只是忽然之間,他們這邊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聽見一個女生說:“那邊不是有一個現成的戲子,讓她上去唱唄。”
原本喧鬧的包廂,因為切歌的這一瞬間,這句話顯得那樣的清晰。
也是在這一刻,包廂裡詭異的安靜下來,彷彿針落有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剛剛聲音說話的人看了過去。
其實宋今禾對這些人不熟悉,所以當時聽見了沒看見,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只是回頭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一臉慌張的女人。
是之前跟著蕭嘉逸一起進來,然後還對著自己翻了白眼的女人。
宋今禾看著對方,心底說不上是憤怒還是不憤怒,對方一句話把整個包廂都給炸安靜了,宋今禾卻是一點也不在乎。
陳與琮臉色陰沉,就是許華安跟蕭嘉逸的臉色也不好,但他們更是下意識的看向了陳與琮。
餘露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尤其是看著陳與琮那陰沉的臉色,她好幾次張口,卻都只說了一個“我”字,其餘的硬是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詭異的沉默了許久,還是宋今禾說:“我五音不全,唱歌不好聽,就不在大家面前丟臉了。”
緊接著,宋今禾又低聲跟陳與琮說道:“今天許先生生日。”
之前許華安真的幫了她很多,宋今禾也不願意在今天讓他不高興,更何況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宋今禾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陳與琮此時心底的憤怒是壓不住的,但是他不會當著宋今禾的面發火。
他收回視線,對著宋今禾笑了笑,溫聲說了句,“好。”
一旁蕭嘉逸也跟著說話,“今禾妹妹,過兩天我們準備在郵輪上玩,到時候你要來嗎?”
宋今禾說:“我後天就得回A市了。”
“這麼著急嗎?”蕭嘉逸有些失落。
宋今禾只是淺淺的笑著,並未多說什麼。
周圍人已經繼續說話,彷彿剛才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
餘露依舊是坐在那兒,但是再沒有人敢跟她說話了,包廂裡明明很熱,餘露卻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清楚的知道,事情沒完。
宋今禾不經意間往之前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
她平靜的收回視線,依舊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聚會結束的時候,一行人陸陸續續的走出來,陳與琮跟宋今禾最先上車離開。
車裡隔板已經被司機十分識趣的升上去,陳與琮跟宋今禾很是親暱的抱在一起。
男人稍微低頭,就在宋今禾的唇上吻了吻。
“之前聽見那話的時候,生氣嗎?”陳與琮低聲問道。
之前在包廂裡,宋今禾不想追究,陳與琮就順著她的意思不追究,可那並不代表就真的是不追究那件事情了。
宋今禾搖了搖頭,“那有什麼。”
她毫不在意,要是這麼一句話就讓她破防了,她當初也不會選這條路的。
陳與琮也覺得她不會生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根本不會在意的。
只是他在意,他無法容忍有人這麼欺負她。
“不會讓人欺負你的。”陳與琮低聲道。
宋今禾淺笑著,並未勸說什麼,她也不是真的那麼善良。
~
宋今禾回A市那天,陳與琮親自送她去了機場。
“最多半個月,我就過去了。”陳與琮說。
陳家的產業集中在港城,但是從幾年前,陳與琮就在A市也發展了自己的產業。
宋今禾至今不知道是陳家本就有那樣的計劃,還是因為自己在那裡,所以陳與琮才會往A市發展。
“好。”宋今禾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