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個林蛙精,狍子精,地瓜精,最次是大鵝精都在可接受範圍之內,這數九寒天哪兒來個穿山甲啊!這要不是葫蘆娃看了太多遍我都認不出來這是個啥……
“能開口說話就說,提什麼要求我做主都儘量滿足。別說兩家兵馬一起下手,就一家你也扛不住!”張嘉一的聲音變成了一箇中年男性的聲音,回頭看去,張嘉一的腿上有一段碗口粗的黑色蛇身,這麼看應該是莽家的老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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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不知道是誰來了,始終也沒說話,我想往前走幾步看看清楚。但腿一步也邁不動,現在應該是捆半竅的狀態,所以身上不聽我使喚,只能安靜的站在一邊。
“我有什麼要求?他們一片一片把我的甲片拔下來的時候有沒有聽過我一句祈求?"那穿山甲轉過身來,看著我和張嘉一狠狠的說。
“我苦心修煉一百三十多年,躲過了一次天雷,但沒躲過他們家給設的陷阱啊?!要是說拔幾片尋醫問藥,我不至於上來磨他,你可知道一片片把甲片全都生生的從皮肉裡拽出來是什麼樣的痛苦?”
我眼前逐漸模糊,一片茂密的叢林裡,一隻白色的穿山甲正在吃著野果。
忽然一張巨網從穿山甲的身下升起,把穿山甲包裹起來吊在了半空中,幾個小穿山甲透過大網的縫隙四散而逃,但有幾個說大不大的也被大網牢牢的包裹了起來。
一個廠房裡面,血水橫流,一隻只被扒了甲片的穿山甲白花花的躺在地上,有的嘴角還帶著血,個個的眼睛都睜得老大。
廠房外面一排鐵籠,骯髒狹小的空間,一隻只穿山甲被關在裡面,蜷縮成一個球,還有幾個小穿山甲在鐵籠裡面圍著一隻穿山甲在喝奶……
幾個中年男人扛著網兜走向廠房,網兜裡面似乎有五六隻穿山甲,純白色的那隻在裡面格外顯眼。
“這隻白的可少見,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男人和邊上的幾個男人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鉗子,白色的穿山甲發出的痛苦的哀鳴……
“爸爸,他會不會很疼啊!”一個小男孩怯生生的問
“你懂啥,這都是畜生,咱們家就指著它們給你在城裡買房子娶媳婦呢!”……
眼前逐漸恢復成了家裡的畫面,我明白過來。剛才這是穿山甲給我們打影像呢,。
“修煉百年確實不易,但躲過天劫,不代表能躲過人劫。哪個道行了得的仙家都是經歷過天劫人劫後才成仙位。他父親破你修行,和他無關,你有啥要求就講出來,抬抬手,別磨這孩子。”
張嘉一這時候說話的語氣放緩了許多。可能也是覺得這穿山甲修煉百年最後被折磨的痛苦而死,確實可憐。
“我要他們抵命,可憐我兩個孫子也被他家活活扒甲……他爸爸不是最喜歡他了麼。那我就讓他們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吧!”說完嗖的一下就穿牆而去,呂琛也隨即倒在地上。
我身上的老仙兒也瞬間離去,我腿也突然一軟,差點沒摔在地上,張嘉一趕快一把拉住了我,隨後他也身子前後一晃,深深地吐了口氣,他家的仙家也走了。
安德魯趕快過來扶我倆,峰哥則是去把暈倒的呂琛就近抬到沙發上。
“你們仨剛才太嚇人了啊,我聽著都不是你們平時的動靜,這就是老仙兒上身啊,之前光聽別人說了,還第一次見。是撞到啥了啊?!媽呀!你倆快過來!”
峰哥也是純東北人,所以老仙兒啊,堂口啊,啥的都不陌生,沒有表現的太驚訝。但是這一嗓子,喊得感覺是被呂琛嚇到了。
我們三個趕快湊上去。呂琛腦門上被磕的已經破皮出血了,眼睛閉的死死的,因為牙關咬的很死所以臉還在微微抽搐。
峰哥是看到了他的脖子,剛才好好好的脖子,現在有大片大片像是甲片的東西,半圓形的一片接著一片,甲片的邊緣是半透明的,因為乾裂還微微向上捲起,血絲充斥著甲片,我伸手上去摸了一下,甲片便迅速向上翹起,呂琛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汗……
張嘉一把呂琛的袖子擼了起來,又掀起他的衣服看了看,還好身上沒有,目前就是脖子上有成片的甲片。
“按理說這精怪打災,也就是發燒暈厥,現在這還能有外病,說明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啊。”張嘉一皺著眉衝我說顯然是自己也沒啥把握。
“那要不要通知他家裡?”
“我覺得還是說一下吧,萬一真有點啥事兒,還真得讓家裡第一時間知道。“
張嘉一和峰哥說完之後就就去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