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夢裡聽到的聲音就是吳叔的聲音,自從瀋陽殯儀館給薌薌辦事兒的時候又見過一面後,這都大半年沒聯絡了,也怪我,天天帶著人家送的虎牙吊墜,除了逢年過節發個簡訊,也沒去個電話啥的,難免這聲音熟系卻想不起來是誰了。
“吳叔啊!這挺長時間沒聯絡了,我這昨晚做夢……”
“是我,哈哈哈哈!要不咋尋思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呢!”
“吳叔真是你啊!要不說我這個命真是衰啊!出來玩兒幾天都能碰上這樣的事兒!不過你是咋知道我遇到事兒了啊?!那天雷說下來就下來啊!”
“你當我送你那吊墜是白送的啊!那就相當於給你安了個gps,那吊墜現在沒在你身上是不是?”
張嘉一示意我開公放,他那個好信兒勁兒,肯定是想聽聽我倆聊了些啥。我按開擴音:
“啊……是……我這一起出來玩兒的朋友是個普通人,也不會啥法術也不帶緣分,昨晚讓魂衝到了,我怕她有事兒,就把吊墜掛她脖子上了。您這不是在我身上安了個gps這是裝了個監控啊!”
“哈哈哈哈,那倒也不至於,那虎靈之前和你講過是我師傅給我的,年頭久了和我之間也有一種特殊的感應,簡單來講就是你們遇到一些邪事兒的話我這邊會有畫面,不瞞你說這次給我的感應就是不好處理,好在虎靈驅逐過那女鬼聞到過氣味,我這才能順藤摸瓜找到那兒!要不神仙也沒轍!”
“吳叔!可真得感謝你,要不我和仙家處理這事兒還真有點麻煩!”
“嗨!你就別客氣了!你這次出去玩兒啥時候能回東北啊?”
“我們估計有個一週咋的也到大慶了!“
“行!那你到了大慶和我說,我有點正事兒得和你見面說!”
“好嘞!沒問題!吳叔那我回大慶就和您說!您有啥事兒找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行!那就這麼定。這幾天好好玩兒吧!估計那幾個損種遭到反噬也折騰不出什麼花來了!小兔崽子!那三清像我和你說了多少次……”
吳叔不知道電話那邊罵著誰,邊罵邊把電話掛了。
要不說高人脾氣怪,那還真是這麼個理。
掛了電話之後我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總之雖然折騰一宿但也算解決了一攤大事兒。至於拘魂瓶裡的魂魄自有堂口的仙家處理,沒找我解決肯定他們有自己解決的辦法,我和張嘉一拆了洗手間的一次性牙刷,並排在鏡子前刷牙洗漱。
“你倆起得好早啊!”
又是悄無聲息的從洗手間門口傳來的聲音。
嚇我倆一哆嗦。
安德魯頂著雞窩一樣的頭髮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
“你咋也沒個動靜啊!”
我含著牙刷罵街,安德魯倒是像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的抱怨。
“我哪兒知道你倆又在一起鼓秋呢!再說了,也不關個門。這一宿給我累的,好像跑了一萬米。睡的腰痠背疼的!現在沒啥事兒了吧?我能回屋洗個頭麼?"
“可,快去快回!”
“咋?還有危險啊?”
“不是,一會兒樓下自助早餐該收攤了……”
安德魯把虎牙吊墜摘下來放在洗手間臺子上,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走,這麼多年養成的默契就是片湯話一律自動遮蔽,沒養分的對話乾脆不搭茬兒……
我和張嘉一都換了身衣服,好巧不巧都換了身粉色的,我穿了粉色的帽衫,他穿了一件中式的粉色褂子。今天按計劃來講應該是去香港海洋公園。原本我們三個加上兩對情侶應該是7個人,現在那四個估計都起不來炕了。我倆換好衣服就在我房間等著安德魯吹頭髮。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安德魯連洗頭髮再帶化妝的終於倒車好了。推門一臉興奮:
“你倆這是……搞情侶裝啊?”
“年輕不應該穿的嫩點麼?”
“祝你倆幸福……”
張嘉一啥也沒說,看起來倒是挺高興。
林叔在酒店餐廳等我們,不出所料,正式告訴我們,陸大年和娜娜昨天腸胃炎今天得去醫院掛水,那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情侶昨天扭傷了腳今天要在酒店休息,所以今天的行程就剩我們仨加上林叔了。
這四位找的理由倒也簡單,旁人也聽不出來有啥問題,安德魯這時候開始好信兒的分析起來了
“你說昨晚那事兒是不是和那兩對情侶都有關係啊……”
我耐著性子把昨晚夢裡的事兒又從頭到尾的給安德魯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