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一點聲都沒聽到,她在沒在自己屋裡啊?”
“沒,我剛去看完。電話也打不通。”
“不能下樓了吧?”
張嘉一聽到這兒也感覺不對勁兒了,畢竟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別真有點啥事兒我倆還不知道。
“嘉一,你接著給安德魯打電話,然後要求酒店調監控。這大晚上的我就不信人還能沒了。”
我換了雙鞋就準備坐電梯往樓下去,看到茶几的書包,突然想起來虎牙吊墜在書包夾層裡。這次出來玩兒,啥東西都沒帶。尋思帶個虎牙吊墜足夠了,其他的東西都算大件,拿著來來往往的不方便…萬一遇到點啥有一件東西傍身就足夠了,我趕快從包裡拿出裝虎牙吊墜揣到了口袋裡。
我們住在26層,電梯等了一會兒,叮的一聲開啟了。
我邁步就往電梯裡進,可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一股寒意從頭頂灌下來一下,從髮梢涼到腳尖。這絕對不是電梯裡空調的原因,這電梯這幾天進進出出的好多次了,即便是電梯裡面有獨立空調會比走廊稍微冷一些,但絕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溫度變化。
我趕快往電梯的角落站了站,剛挪步過去,電梯裡的燈忽然閃了幾下,然後電梯就飛速下墜,失重感瞬間襲來,我趕快握緊了兜裡裝著的虎牙吊墜,心裡想著“家裡老仙誰在啊?!這不要命了麼!”
咯噔……
,!
電梯停在了8樓,電梯門緩緩開啟。
一堵厚厚的水泥牆出現在我面前。
還沒等我多想,電梯門又緩緩的關上。
按正常來講,我心裡要是特別著急的唸叨需要仙家來人,蟒天財或者黃小跑都會立刻出現在我身邊,但這次卻沒啥反應。
就在電梯門關上的同時,我感覺脖子上被滴上了什麼黏膩的東西,我順手摸去,一團黑色的粘液腥氣撲鼻。
滴答……滴答……
這粘液滴到了電梯地板上。
我順著粘液滴落的地方抬頭向上看去。
一身紅色裙子的人形東西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扒在電梯的棚頂,雙手雙腳倒扣在電梯的四個角,她的臉完全被頭髮包裹,一綹一綹的頭髮從棚頂垂了下來,粘液就是順著這頭髮滴落在我脖子和地板上的。
我抬頭看向她的時候,雖然她的臉完全被細密的髮絲包裹,但是感覺好像能看到我一樣,頭髮瞬間飛速生長,沒一會兒功夫整個電梯頂都被頭髮所佈滿,就連電梯裡的燈都被頭髮覆蓋,原本亮堂的電梯現在也只能透過樓層的紅色顯示字發出微弱的紅光。
她被髮絲纏繞的臉也逐漸伸向我,脖子因為拉伸甚至有些變形。隔著頭髮,她嘴裡還在發出沙啞的呵呵聲。
吧嗒……
粘液正好滴落在我眉心。我剛要伸手去擦,可這時發現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一點都動不了。任憑我怎麼使勁兒都沒法把胳膊抬起來。
我閉上眼睛心中默唸,可腦子裡面全是那瘋長的頭髮,根本沒法靜下心來。
電梯又是咯噔咯噔兩聲。
我抬頭看去,那女人好像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向上抓去,伴隨著淒厲的一聲尖叫,身子,胳膊,腳,頭髮那女人像被吸出了電梯。我望著空蕩的天花板,現在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試著抬手,這回倒是能動了。
於是抹了一把滴落在眉心的粘液,可這回手上只是水滴而已,並不是剛才看到的粘液。
障眼?
7,6,5,3,2,1,g
這回電梯停在了大堂,我根本來不及停留徑直的就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剛才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鬼要不了命,電梯能。
這要是順著這麼高的樓摔下來,不死也是個除了眼珠子能動哪兒也動不了的高位截癱……
我趕快給張嘉一打電話,邊讓他自己注意點邊往街上走。
掛了電話,我瞟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23:50
酒店邊上沒多遠就是一個十字路口,安德魯正在對面斑馬線的紅綠燈下衝我招手。
嚇我這一跳,為了找她,剛才我半條命好懸沒搭上。
我往前跑了幾步忍不住喊了出來
“你大半夜幹啥!快點回來!”
安德魯沒有應聲,只是衝著我僵硬的微笑招手。
我氣不打一處來,緊著又往前跑了幾步,這時候紅綠燈突然變成了紅燈,我被車流隔在了馬路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