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她好像也認出了我,抬眼的瞬間感覺眼裡滿是哀傷。同樣回覆我禮貌性的點頭。
我和張嘉一費勁的把行李搬到二樓。和中介大哥交接完鑰匙這大哥就一溜煙的跑了,生怕我們反悔似的。
剛把大門擰開的瞬間。一股哈辣味直撲鼻子。
“這屋裡不像是昨天剛退租啊……”張嘉一推著行李箱趕快去開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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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的箱子推到客廳,也趕快去倆臥室把窗戶開啟通通風。這房子倒是和照片上一模一樣,但是就是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就是空置了很久,沒人氣兒……
“我呀我靠!”張嘉一發出尖銳爆鳴。
我趕忙從臥室往客廳衝,張嘉一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我。
灰塵一股一股的從開始往下落。陽光在灰塵的飛舞下都能看到一縷一縷的光束……
“這沙發平時當吸塵器用啊……”
話還沒說完,敲門聲就響起來了,安德魯也不至於這麼快就過來了啊……
“你們,是……新……搬來的……嘛!”一個看起來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男生出現在門口,說話磕磕巴巴的,眼睛也是一個站崗一個放哨,說話間腦袋還止不住的抽動著。胳膊上也帶著黑紗,要上還纏著白色的孝帶。
“你們……可以……和它……玩兒……”說著從手裡舉起來一個洋娃娃,這娃娃頭髮都沒剩幾根了,眼睛也是一個磨損的掉漆了,另外一個快掉下來了還剩一兩根線連著,就這麼在娃娃臉上掛著。
“大強!不是和你說好好在家等姐姐麼!對不起啊!我們就住在對門,我媽剛走,弟弟沒人照顧,叨擾到你們了!”剛剛抱著紅布盒子的女孩這時候從樓梯那裡看到了我們,便急匆匆的上來和我解釋。
“啊,沒事兒,沒事兒,節哀啊……”
“我弟弟人很好的,就是這幾天可能太傷心了,精神就有點恍惚了……”
“沒事兒沒事兒啊!我看這兄弟也挺好,這不還跟我分享玩具呢麼!”看得出來,對面這個叫大強的大兄弟可能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但是還是挺熱情的……
“那我先帶他回去了,打擾了打擾了……”女孩嘴裡不住地說著“打擾了”然後拉起大強就往對門走。
"你……不和我……玩兒嘛?那……我……晚上……再找你……”
“大強乖,和姐姐回家……”
女孩吃力地將這個一米八幾的男孩推搡進屋,又擠出微笑衝我我點了點頭,關門的時候我看到她眼睛又紅了……
張嘉一在客廳拍著褲子“誰啊?嘮這麼半天?”
我把門關上“你失散多年的大兄弟找你認親來了……”
“誰?”
“就是在樓下辦白事兒的那家,有個女孩和她弟弟住在對門。應該是她媽媽去世了,弟弟受了刺激精神點問題,沒人照顧,估計是看咱倆剛搬進來就敲門找人玩兒……那女孩也挺可憐的。”
“哎……沒人可憐可憐我啊!孤身一人,來到偌大的奉天城,無依無靠的討生活……”
“你整那死出好像要活不起了……”
接下來就是整理房間,我和張嘉一去了趟樓下不遠的超市,消毒液,洗衣液,拖布,笤帚,抹布……反正就是各種東西買了一堆。回來就開始大掃除,張嘉一給自己挑了一件藍色的圍裙,又戴上了膠皮手套。活脫脫的金牌保潔員。
我倆中午也沒來得及吃飯,把房間裡裡外外的打掃了一遍,順便把自己的東西歸位。我剛把新的床單被罩鋪好,張嘉一一個鷂子翻身就跳到我床上,側著身拄著頭衝我賤笑。
“你……”
“先別罵,給你樣東西!”說著張嘉一從自己圍裙前面的小兜裡掏出了……銅鏡……
“我不說你都忘了吧?還有姐兒九個在我這兒呢!還給你咯!”張嘉一晃了晃手裡的銅鏡,丟在我床上,我大腦當時有點萎縮,這不是志哥那兒收“家有九鳳”的鏡子麼!
“我靠!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咋把這東西帶來了!”
“萬一你有點啥事兒,這不隨叫隨到麼!”
“那給她們放哪兒啊?加上她們九個,咱們十一個住一起啊?”
“準確的說是和你住,她們心裡怨啊!你立了堂口就把她們忘了,只能借住在我那,她們天天和我哭,說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張嘉一故意壓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