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水笑著和大家打招呼,有的同學掏出手機合影她也是來者不拒,我一看這情況趕快就往他身邊兒跑,我也不知道跑個啥勁兒,要是換現在我肯定知道幫忙攔一下或者幫著維持個秩序,這會兒都是同學,我上前面也不好攔著啥,反正腦子一抽顛兒著就過去了。
陸水水看我過來衝我就趕快招手:“同學們,這是我弟弟陳鵬博,以後還得拜託大家照顧哈!我們……”
說到這兒剛要上車,張嘉一從人群堆兒裡扒拉了一條縫兒,順著邊兒進來,幾乎被擠的變形,陸水水也第一次看張嘉一表情這麼扭曲,忍不住發笑:“嘉一咱快走吧!謝謝同學們了哈!”
關上車門的那一瞬間我才喘了口氣,司機啟動車子,同學們也給車子讓了條道。
我不會開車,基本上可以說是車盲,啥車牌子都不認識,但她這車因為車後門是向前開,前後兩排座兒能面對面對著坐,構造不太一樣,所以有點印象,應該叫賓利,我和陸水水並排,張嘉一坐在對面兒。
“咋樣,今天姐給足你面子了吧!”
我嘿嘿一笑,確實我這麼虛榮的人來這麼一出心裡確實美:“姐,我沒想到你能親自來啊!這在同學裡面傳出來我姐是陸水水那以後不得天天找我要簽名照呀!”
“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了,我弟,別看他才才上小學,現在就知道拿我簽名照給老師送禮了,還不知道找誰借了個電話給我打過來,說讓我證明是他姐姐,我以為他被綁架了還是出啥大事兒了,結果啥事兒都沒有,單純的告訴大家我是他姐,從小就愛臭顯擺!我今天來接你倆是有點事兒要囑咐。”
張嘉一一聽這話也放下手裡擺弄著的手機,笑著對陸水水說:“我就猜是肯定有事兒!要不還能讓姐親自跑這麼遠?!”
和陸水水見的次數多了,逐漸大家關係也都熟絡了起來,偶爾也都開開玩笑,陸水水雖然每次辦事兒都是找我,但我能感覺他最聽張嘉一的話,可能是這小子長的好看?反正每次他和陸水水交代點啥感覺陸水水就差找個本兒和筆詳細記錄了。
陸水水擰開瓶水,特別正式的和我倆說:“楊大鐵導演這人吧,不太好相處,就是那種特別大男子主義的人,十句話聽兩句就行,要是語氣態度不好的話你倆別往心裡去!”
我皺了皺眉:“我倆肯定很謙卑呀!也不得罪到他,為啥會對我倆態度不好?”
“不是說和你倆態度不好,這行業就像金字塔,坐在塔尖上的就是導演和製片人,下面一層才是演員藝人,再往下才是各個部門工種,你說他這個段位的導演坐的那都是金字塔群裡面的“胡夫金字塔”,得是最大個兒的那個!當然這說有點誇張,但是全國排名前五的導演裡面總得有他一號吧?!”
我和張嘉一點了點頭,陸水水繼續講到:
“這名氣大,地位高,往往他的一個決定就能改變一個藝人下半輩子的命運,甭管再大的腕兒,見到他也都是客客氣氣的,所以他說話是不顧忌面子的,在他眼裡沒有什麼客套,上來就是直接說事兒,所以直工直令的就會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張嘉一反應了一下,輕輕的咬了咬嘴唇試探性的問:“姐,是不是他之前遇到過騙子啊?我感覺要不這事兒不值得你單獨提一下啊?!”
陸水水長出了一口氣:“可不是麼!要不還得是嘉一!腦子就是夠用!”
我在一邊兒酸嘰:“嘖!捧一踩一犯不上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單純誇一下嘉一而已嘛!這事兒也挺簡單,就是之前大鐵導演有一個自詡是修藏傳佛教的喇嘛,藏傳佛教算是小乘佛教其中玄宗秘法特別多,導演屬於那種一開始防備心特別強,但熟了之後就特別容易信任別人的那種,那喇嘛今天說得供奉這個祛病,明天要供奉那個消災,結果導演查出來血液病,還是那種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那種!”
我聽著有點兒犯嘀咕:“別說喇嘛,就是我們也不能預知疾病啊,這大鐵導演是不是把我們想的太神了……”
“你聽我說完啊!大鐵導演也是覺得信啥祛病消災都是美好的願景,就像是萬事如意一樣,那就是個祝福的希望,他這點肯定明白,問題是出現導演查出來血液病之後,那喇嘛非要讓導演請回來一張唐卡,你們猜猜多少錢?!”
我和張嘉一都是美術專業,對唐卡也都有所瞭解,唐卡是藏族的一種繪畫形式。顏料傳統上是全部採用金、銀、珍珠、瑪瑙、珊瑚、松石、孔雀石、硃砂等珍貴的礦物寶石和藏紅花、大黃、藍靛等植物為顏料以示其神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