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堂口的兵馬用你的血就能和侵入身體裡的陰氣相抵!”
我腦子這時候也不轉個兒了,自從上次張嘉一在家裡被仇仙兒遮了眼,我的血和他的血相融後把他從虛幻中拉回來我就知道我的血還是有一定用處的,黃小跑都告訴我怎麼做了我聽就是了,畢竟天財護著我這麼多回,我能幫他做點什麼也是應該的。
我想都沒想就就去找小刀,之前供桌下面就備著一把剪子,平時剪個水果的外包裝啥的都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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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走到供桌邊,心就開始突突的跳,感覺一陣心慌,這時候也顧不上那些了,我剛要彎腰找剪子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家,就是在夢裡回家,家裡面的場景應該也是現在的樣子,這供桌上除了水果還有貢品,香爐,之外,怎麼虎牙吊墜也在?!
這虎牙吊墜平時我是隨身帶的,我抬手就摸了摸塞在領口裡的吊墜,還在……
那現在就是說有兩個虎牙吊墜……我稍稍側頭,看向堂口側邊,果然,家有九鳳的銅鏡也在,這鏡子明明現在在北京租的房子裡。
黃小跑看我動作遲疑,趕快在我身後催促:“快點啊!鵬博!再晚就來不及了!”
鵬博?我印象中黃小跑從來沒管我叫過鵬博,沒事兒的時候叫小鵬鵬,有事兒的時候叫官方稱呼第馬或者陳鵬博。
血……我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這時候要我血,從始至終蟒天財就沒讓我看見過,血……堂口……讓我在夢裡拿血供堂口,這夢中的血精氣要比現實中的血更純粹,我現在要是拿血供著堂口,這就等於堂口見血了!見血之後堂口仙家性情大變不說,怕是日後就得日日供……
想到這兒我後背冷汗都下來了,我深吸了口氣,臉一下子冷下來了,猛然轉身:“你是誰?!”
我盯著黃小跑的眼睛,他眼圈裡還含著淚,滿眼疑惑的看著我:“我……我是黃小跑啊?!”
我轉身看向上方仙的黃色堂單,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果然平寧龍王的名諱不在,桌面上平時用的幾樣法器唯獨缺了龍紋玉佩,我冷哼了一聲沒有回身緩緩說道:“地仙兒是不敢寫上方仙的名諱麼?這堂口處處都一樣,唯獨少了平寧的東西呀?!”
身後的黃小跑結結巴巴的說不上來:“那個……這……”
我轉身回頭看去,剛才還淚眼婆娑的黃小跑這時候兩個眼睛突然從眼白暈著血絲,正常的黃小跑也就一米六的樣子,十幾歲的小孩的身高,這時候他的身體開始變的高大,胳膊和腿不斷地變長,黃色的帽衫被撐的變形。
泛著血絲的眼睛越來越紅,直到紅色充斥著整個眼球,原本充滿稚氣的臉頰現在也從臉上迅速長出了一層黃毛,嘴巴越發凸起,額頭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紋路,黑色的毛從眉心一直連到後腦勺。
眨眼間,楚楚可憐的黃小跑便化身成了一隻足有兩米高讓我完全仰視的黃鼠狼,並且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縷縷黑氣環繞著他。
這巨大的黃皮子張開嘴,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然後猛地朝我撲了過來。我側身一閃,緊接著,我順手拿起供桌旁邊的香盒,朝著它狠狠地打了過去。
黃鼠狼敏捷地跳到一旁,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它伸出爪子,在空中一揮,一道無形的力量頓時將我我剛丟出去的香盒擊飛。
與此同時身邊的景象竟然開始變化,家中的環境像紙片一樣開始摺疊,供桌,窗戶,一一消失,天上日月輪轉,太陽東昇西落,月亮爬起星辰閃耀,身邊的景象從家中變成了森林,雪山,湖泊,沙漠,直到天地純白。
那黃皮子也被周圍的景象吸引,抬頭仰望。
正在這黃皮子抬頭的時候,猛然間他身後一聲悶響,黃皮子被重重的踹倒在地上,身後出現了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男生。
烏黑的長髮束在頭上,一頂銀色的束髮冠上還鑲嵌著一顆淡藍色的寶石,鼻子挺拔,下頜線輪廓清晰,烏黑的劍眉下一雙眼睛透著寡淡的冷漠,面板白皙透亮,這男生穿著古裝的寬袍大袖,通體都是純白色的衣服,細紗的材質看上去整個氣質都是仙氣飄飄的,仙家裡面一直覺得平寧龍王的氣質就是夠頂的了,這位則是看上去更加不食人間煙火,好像“翩翩公子好生俊俏”這些詞兒一下有了具象的人。
這男人手中拿著一柄摺扇,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黃皮子。
而地上的黃皮子手腳似乎都被一縷若有若無的白色光圈束縛,手腳都不能動。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