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刀?!在瀋陽第一次魂魄離體鬥李仙姑的時候張嘉一拿著的那一柄?!
還沒等我細琢磨,胡天山就從馬後拿出了那把只見過一面的月影長刀,從馬上拋給我。
我接住月影長刀,是有些分量的。刀柄纏繞的白色皮紋在月光下都閃著寒光,刀刃上反射出我自己的臉,真的是之前見過張嘉一拿的那一把,我掂了掂長刀,拿起刀隨手揮了下,刀刃劃過空氣,呼呼作響,觸到地面的瞬間濺出了金色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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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教主,這不是張嘉一的長刀麼,第馬不敢收啊!”
張嘉一家的胡家教主和我家胡家教主相視一笑:“月影長刀一共五把,我們一共有幸所得其中兩把,贈與你的這把和我家第馬用的是一對兒!你大可放心!”
“多謝張門寶府胡家教主!”
有寶貝必收!都這時候了,多件寶貝傍身就多點兒底氣,我又朝著他家胡天山輕輕鞠躬。
王奕的鼓點驟停。
“敢問是咱們家那位仙家臨身?今天情況特殊張門第馬伺候您老一段兒?”
張嘉一故意提高了調門兒,讓我們能聽到他說話,這詞兒一出我們大家都鬆了口氣,這是李牧馳家的老仙兒來了,鬥法第一步,一鼓請兩門,成功!
身後的兩位胡家教主同時雙手掐訣,指尖又同時迸發出一個銀色的圓球,徑直衝著天空飛去,像是訊號彈一樣,天空驟然被銀色圓球映的亮如白晝,此刻我失靈體狀態下都要用手遮一下眯著眼睛。
側頭的瞬間,隱約能看到吳叔在燒紙堆火焰的映襯下掐著指訣開始腳踏罡步。
這是道家的正統罡步,雖然我不會,但吳叔曾經和我講過,他這一門的罡步只要開始踏,那就是要做大法事。
耳邊傳來隆隆的聲音,在紙人外側,銀色的兵馬像是瀑布一樣從遠處的天邊傾瀉而來,兩家堂口,除了胡家以外的兵馬都衝著我們飛奔而來,常家蟒家蛇家,黃家,白家,甚至灰仙兒都來了,之前從沒見過的雕仙兒也化作原型盤旋在天上,分辨兩家兵馬也很容易,透過胸前的領巾顏色即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張嘉一家外五行的仙家還有兩頭象精,這些偏門的外五行仙家都是以原生形態顯現,不像是狐黃白柳灰幾家都是人形的樣子,所以兩頭大象在隊伍最側邊格外引人注意。
馬蹄聲奔跑聲在幾分鐘內戛然而止,不說張嘉一家堂口的老仙兒,單是我家兵馬就足足站了二三十排,約麼能有個兩百多人,看起來不光是在堂單上的,就是跟著堂口修煉,沒有寫名字在堂單上的年輕仙家也都到了。
加上張嘉一堂口的仙家們,應該足足有四百多人了。
除了胡家兩位教主外,兩門兵馬都在紙人兒外側圍成了半圓形的佇列。
王奕側眼看了看我這邊兒,衝我輕輕的頷首示意,輕輕晃動神鼓繼續開腔
“煙魂那,我一打這天門開啊,二打地門開,三打廟門開,四打那鬼門關開啊,天 門要開啊,閃出星辰日月啊,地門這要開啊,閃出這土公土母來啊,煙魂啊,廟 門開啊,走出胡黃二教仙,鬼門關開走出清風教主來啊,開啟這天堂啊,咱們 說天堂啊,開啟這廟門啊,咱們那個觀神像啊,開啟這鬼門關那,咱們說說王良啊,不見這雕鞍不思駿馬。煙魂啊。不見那棺材不想親人,我忽然間想起 來苦命的煙魂哪,煙魂那。不想起煙魂那還則罷了啊,一想起煙魂那我都雨淚漣……”
王奕這段是《哭煙魂》,是重要場合請地府仙兒的唱詞,這小子也是個合格的二神,察言觀色不在張嘉一之下,肯定是看到其他仙家都到了今晚都發最重要的地府仙兒沒到,趕快敲鼓往下請,抓緊催。
王奕唱到一半的時候天上的月亮就開始被雲層覆蓋,整個燒紙場地面的紙灰都開始跟著地面微微的顫動,上下抖動間塵土隨之形成了一層漂浮到腳踝上的薄霧。
隆隆的鐵鏈聲在艮卦燈後響起,平地出人,從地面上升起的人馬黑壓壓一片,和之前一樣,這些人看不到臉,都是帶著斗笠,穿著蓑衣,和胡黃常蟒仙家一樣,他們的領巾也是分成了大紅色還有橙黃色兩種顏色,只是手間的鎖鏈是平時沒見過的,銀色的鎖鏈嘩嘩作響,拳頭大的環扣,一環扣著一環。
我轉身看向白馬上的胡家教主:“胡家教主,咱家碑王和清風教主沒來?”
胡天青笑了笑:“這才哪兒到哪兒,不到關鍵時刻二位碑王和清風教主先不用出面,咱們先會會這些小魚小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