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一沒說話,我支支吾吾的繼續說
“那個……你看……咱倆吵架的時候他倆也沒少在中間說好話,我就算是沒有社會主義的愛心,也總該有一點人道主義的良心嘛……咱倆去看看 ,不一定答應……”
張嘉一放下手裡的刮刀,抬眼看著我,語氣非常平靜
“別逞能,咱們去看看,能幫忙就幫吧!”
安德魯和傑瑞韓在邊上一直都聽的清楚,沒用我多說啥,安德魯就讓我倆先走,這幾天收拾店就不去我倆那住了,回學校方便幾百米就回宿舍了,簡單告別後我倆就打車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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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電梯,直接敲了敲李牧馳的家門。
幾天沒見,李牧馳滿臉胡茬,眼睛裡也佈滿了紅血絲,嘴唇上也開始起皮,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憔悴。看我和張嘉一來了趕快讓我倆進屋。
這還是第一次來他家,屋裡面的窗簾都緊緊的拉著,一進屋就感覺室內的溫度比外面低了一些。
我直接瞟了下牆角的空調,空調的出風口合在一起,看來應該不是空調的事兒,但除了沒拉開窗簾和溫度稍微低一些之外,屋子裡面沒啥異樣,就是很正常的家裡裝修……
“王奕沒在?”
“嗯,他在東北老家了。”
李牧馳邊說邊從冰箱裡面拿了兩瓶水遞給我倆,點了一根菸之後示意我倆隨便坐,他則是坐在了我倆對面兒的小凳上,低著腦袋,咬了咬腮幫子開始對我倆說到:
“鵬博,嘉一,你倆也知道,咱們這行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向同行開口的,但我家是真沒白仙兒,王奕和我的感情我覺得你倆能懂,看他每天都這麼難受,我心裡也不是滋味,想幫忙卻一點兒都幫不上。”
李牧馳從茶几邊上開了一瓶啤酒,我這才注意到,這茶几邊上都是喝空了的易拉罐,茶几中間擺著一個大玻璃菸灰缸,裡面都是菸頭。李牧馳仰頭灌了幾口,眼睛更紅了,衝著我和張嘉一繼續說
“哥們兒,我下去求了……但……哎……時間就這一兩週了,求你倆辦這事兒,不是為別的,就是看小奕傷心我比他還難受,我能想的招都想了,能做的我都做了,但是……”
李牧馳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褲子上。
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抽了張紙巾遞給他。
聽他這麼說,將心比心,我思緒一下就被拉回在伊春森林下山的那段山坡上,我當時心裡想的也是,要能為張嘉一做點什麼,就算代價再大,付出再多我都願意。我看了眼張嘉一,他沒怎麼說話,也低著頭,一個手揣在兜裡,另外一隻手在摳著衣角,我猜應該是和我想的差不太多……
“我家有白仙兒,牧馳,我幫你,也算幫王奕。”
李牧馳抬眼看我,整個眼睛通紅,平時桀驁不馴看誰都不服不忿的他眼睛裡彷彿多了一些希望“鵬博!你要能幫忙那真的太感謝了!”
“我……我提前和你說好,我昨天和嘉一干了個大活兒,被鬼氣衝到了。嘉一手受傷了,我肯定不能讓他再敲鼓了。所以我只能抽菸請仙兒,所以能不能求來我也不確定,但是……我只能說我儘量,要是我沒求來你別怪我,你看行不?”
“行!行!”
李牧馳看著我,連連點頭答應著,其實我心裡也沒底,因為張嘉一手受傷了,這請神的時候神鼓是不能停的,一旦中途鼓點兒斷了不光要辦的事情容易出變數,並且會引的外面的雜仙兒上第馬的身,到時候情況更麻煩,所以我只能答應李牧馳抽菸請仙兒。
那麼抽菸請仙和敲鼓請仙區別在哪兒呢,抽菸請仙一般都是有事兒要問,老仙兒在第馬身邊兒解答,第馬作為中間橋樑傳話遞話,只有極特殊的情況下抽菸請仙兒會上第馬的身。那敲鼓請仙,是肯定要請老仙上身的一種請神方式,上身後能辦的事兒就多了。
張嘉一從桌上拿起了一根菸,點著後,輕輕的問李牧馳
“那咱們去哪兒?”
“佳木斯。”
時間還早,這兩週都沒課,我們去辦這事兒一來一回兩天時間問題不大,現在是下午四點多,張嘉一接著就用手機查了航班資訊,晚上六點半有一趟航班,八點半就能到,李牧馳非要給我倆訂票,張嘉一淡淡的告訴了李牧馳我倆的航班資訊,在推辭間張嘉一已經把我倆的票買好了,李牧馳跟著定同一趟航班就行了。
我倆回家就開始收拾東西。
“嘉一,我答應這事兒,你沒啥想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