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地府”工作,但不得不說和在“天上”上班的神仙從職務上沒啥區別。
所以黑無常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真神仙”一點不犯毛病!
黑無常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出馬一年出頭,有今日的見識和本事實屬難得,我問你,今日這堂口出徵所為何事?”
“為我家二神保命!”
“保命?”
說到這兒我把彎著的腰直了起來,面對面的看著青面獠牙的黑無常,他比我高出太多了,渾身散發的寒氣沁的我鼻尖都涼涼的,說起為什麼出征此刻我倒是有點義憤填膺:
,!
“我家二神衝撞到了仇仙兒,經過我們兩門堂口暗查,這所謂的仇仙兒本是修道之人,所謂過仇死三代,這仇仙兒已經害的我家二神母親出車禍,至今魂魄還在這殯儀館裡無法入輪迴,恰巧在我朋友的全陰堂堂口當教主,幾番努力……”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大致說了一遍,越說到最後我越激動,攥緊了拳頭。
黑無常微微點頭,表情上沒有絲毫變化:“你可知為何結仇?”
我回頭看了看李牧馳和張嘉一,張嘉一眼眶又紅了起來,低著腦袋搖了搖頭,李牧馳也跟著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第馬不知……”
我話音剛落黑無常身後升起一片紅霧,霧氣漸漸隱退後十幾排紅衣猖兵整齊列隊,身上冒著星星點點的紅氣,硃紅色的袍子隨風飄起,正中間站著的男人穿著紫色道袍,下巴上垂著銀色的鬍鬚。滿頭的銀髮在紫金冠頂上盤成一個精緻的纂。
終於,上大活兒了!
黑無常背對著鬼道冷冷的說了句:“天下太平”
鬼道大步流星,似乎沒幾步就走到了我們跟前兒:“無量天尊!八爺吉祥!”
這話一出,我血都涼了。
頭皮一陣發麻。
看鬼道的狀態和黑無常很熟的樣子,我剛剛甚至抱有一絲希望是以為黑無常來幫我們的,至少也是來主持公道的,但鬼道這語氣和狀態,現在很明顯,黑無常是他找來的幫手,黑無常是正經在冊的大鬼差,這鬼道說搬來就搬來,並且還趕在黑無常的後面到,難道這老登背後靠著閻王爺?
黑無常並未轉身,那鬼道左手搭右手躬身彎腰,身後的猖兵紛紛跪了下去。
我下意識的感覺張嘉一可能要動,側身瞟了一眼,張嘉一眼底湧上的寒意讓我看起來都有些害怕,我輕輕的揮了下手,意思讓他先別衝動。
“第二次見道長了,晚輩陳鵬博,還未問道長名諱是?”
我尋思著既然黑無常在這兒怎麼著也不能上來就罵街,先問清楚他姓甚名誰一會兒動起手來也好讓他死個明白。
鬼道冷哼一聲並未搭理我,而是衝著黑無常說到:“八爺,今日辛苦您動身一趟,我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往回靈魂散魄了?”
黑無常緩緩轉頭瞟了一眼鬼道:“你可知他是誰?”
鬼道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
黑無常繼續說道:“陳連勝的後輩!”
黑無常直接報出了我家碑王的名字,這倒是有點在我的意料之外,我高祖在地府這麼有名?黑無常也要給幾分薄面?
鬼道臉上似笑非笑,紫色的道袍在微弱燭火的映襯下金絲銀線顯得熠熠生輝:“難道您怕了不成?”
鬼道話音剛落,外面馬蹄聲急促,我見高祖身騎棗紅色大馬,右側跟著一個看著很眼熟的人,金盔金甲,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了,身後跟著穿著銀色盔甲的兵馬整齊列隊跟著,原本跪在鬼道後面的猖兵中間的那一搓兒閃現到了他們猖兵隊伍的兩側給中間留出了一條過道。
高祖勒馬下蹬。
黑無常轉身和我高祖頷首示意。
邊上金盔金甲的男人衝著我和張嘉一點了點頭,張嘉一立刻躬身,聲音依舊很冰冷:“見過碑王!”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這金盔金甲的男人是我第一次陪張嘉一辦事兒,就是安德魯撿到借命錢的那次,在石油管理局的十字路口見到的那位!
我趕忙也衝著張嘉一家的碑王鞠躬,然後向我家碑王鞠躬。
我家碑王中氣十足:“無救兄今天是什麼風能把您吹到這兒了!”
黑無常嘿嘿的笑著,聲音彷彿也沒有剛才那麼威嚴了,感覺緩和了許多:“我該問是什麼風把您吹到這兒了吧?!這殯儀館可不就是我應該來的地兒麼!”
一來一往,我心裡就像是坐過山車似的,最初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