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波天雷。
一道道閃電劃破天空,圍成一團的紅衣猖兵立刻散開,但依舊接收著鬼道源源不斷輸送的黑氣。
散開後的猖兵幾乎是同時蹲在地上,紛紛開始伸出雙手觸碰著地面,接著從李牧馳家的地府仙兒開始,大家似乎都開始站不穩了,左右開始搖晃,跟著就是我家碑王和張嘉一家碑王帶來的地府兵馬,身形也開始左右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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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左右瞟了一眼:“這是開始吸咱們這邊兒的氣了?”
張嘉一咬著牙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兵馬,要是剛才要是說身形微晃,那此刻有的兵馬可以說是已經完全站不穩了,用刀尖戳著地面維持著自己不被摔倒。
張嘉一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動手!”
沒有猶豫他握緊了刻著五雷符的木牌徑直戳向地面。
時間緊迫我也沒來得及問這法器從何而來,這時候幹就完了。
木牌觸碰到地面的時候彷彿一張巨大的“電網”隨即從木牌下方蔓延展開,木牌的能量瞬間被激發,密密麻麻的藍色電網噼裡啪啦的像長了根一樣的延展,從猖兵腳下一直蔓延到了頭頂。
猖兵反應很快,剛剛只有一個紅衣猖兵就讓我們很頭疼了,但現在面前上百號紅衣猖兵卻在一塊木牌前顯得格外驚慌,剛剛要閃身就被木牌發出的電網罩住,腳下的電網更像是吸盤一樣牢牢的扣住猖兵的雙腳,雖然它們不斷的在掙扎但依舊沒有辦法擺脫電網的控制。
電流聲嘻嘻梭梭,噼裡啪啦。
似乎這些電網有意在縮緊,壓的紅衣猖兵身上的黑氣不斷的往回倒流。那些紅衣猖兵似乎也因為電網的收緊而吃痛,尖銳的鳴叫聲此起彼伏,所謂鬼哭狼嚎應該就是在這一刻給了我具象化的展示。
天那邊飄過一股一股的土腥味。
是雨前的味道。
張嘉一雙眼發紅,一直抵住手中的木牌,試圖讓木牌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電網順著正中間抬著圓臺的猖兵一路向上。就在要觸碰到鬼道的時候,盤著腿的鬼道陡然升起,盤腿飄在半空中。
木牌發出電網似乎只能透過土地的連結一路向上。
張嘉一用盡了全身力氣,雖然現在是魂魄狀態但還是能清楚的看見一行鼻血流了下來,張嘉一顧不得擦拭,雙手儘量穩住木牌,不讓木牌顫抖。
鬼道盤腿在半空當中,雙目緊閉,一股又一股的濃濃黑霧從猖兵身上反向湧入鬼道的體內。
張嘉一喉結上下滾動。
為了穩住木牌,身體也跟著木牌一起顫抖。
我趕忙放下月影刀,一手按到了張嘉一的手上幫他穩住木牌帶來的衝擊力,另外一隻手單手推開拘魂瓶的蓋子。
瞬間三層葫蘆肚的金光亮到極致,從瓶口衝出的金光直插天際。
金色的光束從聚攏到散開幾乎就是幾秒鐘,從天空中傾灑而下,起初彷彿點點菸花帶著尾巴從天空墜落,後來煙花點點的瑩瑩之光開始不斷地相融連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罩把我們都罩在了這金黃色的圓罩當中。
金黃色的原照彷彿和電網產生的千絲萬縷的聯絡,一條條淡藍色的光柱從紅衣猖兵的頭上升起,和金色的圓罩相連線,淡藍色的光柱在和圓罩連線後源源不斷的金色氣浪順著這光柱開始往下湧,兩股力量相互融合共同發力。
手中的拘魂瓶嗡嗡震顫,金光不斷的從瓶子中衝向頭頂的圓罩,我咬著牙用盡全力才穩住身體,這一股股的力量要是我不全身用力可能幾下子就會被衝個跟頭,加上另外一隻手還在幫著張嘉一扶著木牌,這一會兒我幾乎是把所有的力量都調動了起來。
隨著電網的收緊,加上拘魂瓶發出金光不斷的壓迫,原本往回倒流的黑氣忽然間變得飄忽不穩,霧氣的形態越來越散,我和張嘉一抬眼看著面前飄忽在半空中的鬼道,老登表情上沒有什麼明顯變化,這是眉頭皺緊了幾分,嘴唇上下不停的動著,像是念著什麼。
轟隆隆的雷聲一聲比一聲近。
鬼道突然睜開眼,眼神兇狠且鋒利。
與此同時,一道無比明亮白色和藍色相間的閃電正正的落在圓罩正中間。
是吳叔開壇引得天雷!
還沒來得及眨眼這道閃電就順著電網和圓罩發出的光柱分散而下,直直的劈向了紅衣猖兵的腦袋。
一道閃電分散成上百條,但威力絲毫沒有減少。
只是剎那間,都沒聽到猖兵的“鬼哭狼嚎”有絲毫的變化,近百個紅衣猖兵隨著天雷的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