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這幾個老孃……老姐們,能讓我好好睡麼!”
張嘉一看了下手錶,逼著我又趕快吃幾個餃子然後才準備出發,鳳仙幾個人非要跟著去,說是怕我被胡九霄封了竅會遇到什麼麻煩,她們要是不在的話一定會受到堂口的責罰,張嘉一邊穿鞋邊小聲嘀咕:“那還非讓他去~有危險不是還有我呢麼~再不濟不是還帶著虎牙吊墜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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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一聲很小,但是家有九鳳好像就能跟我來勁,張嘉一說這種片湯話他們能裝聽不見就裝聽不見,也不和他掰扯。
我把包背好有點傲嬌的回頭說:“鳳仙姑娘!張嘉一的意思是你們幾個有點熊人,專門欺負我。”
鳳仙剛要擼起旗袍的袖子,我咣的一下就把門關上了,拉起張嘉一一溜煙的鑽進電梯。
反正不知道她們姐幾個怎麼下樓的,一開電梯門這姐幾個裝扮換成了馬靴西褲,襯衫馬甲,每人一頂貝雷帽直勾勾的盯著我倆。
這造型還是在瀋陽的時候見過一次,平時還真沒再見過他們整這出。
我拉著張嘉一往外走,裝作看不見她們幾個:“這不是遇到敵特了麼!稍微有點反動。”
張嘉一回頭嘴欠:“千好萬好不如社會主義好 ,河深海深不如階級友愛深!階級友愛一抓就靈!”
耳邊好像有風聲似的這幾個女鬼這次倒是沒和我鬥嘴,化作幾縷熒光跟在我倆身後。
剛走到小區門口,身後就有人喊我倆:“幹啥去啊!”
一回頭倆黑影在路燈下面衝我倆小跑著過來,一個高高瘦瘦,一個圓頭圓腦。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張嘉一揮手打招呼:“小奕,牧馳!”
王奕和李牧馳一身黑,牧馳咧著大白牙問:“你倆幹啥去啊,還帶這麼多人!”
我聳了聳肩:“你問他吧!成能惹禍了!”
張嘉一微微低頭,儘量簡單的講了一下銅鏡被打碎的來龍去脈。
王奕緊了緊黑色的陳深:“我們鵬鵬沒發火就證明很有素質了!”
我馬上幫腔:“就是就是!”
李牧馳這會兒倒是幫著張嘉一:“誰家還沒個遠房親戚呢!不知者不怪!我倆正好沒事兒要不咱一起去潘家園逛逛?”
四個人九個鬼,一輛計程車。
估計這車從出廠到現在這是拉最多客的一次了,一路上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瑣事,也沒提大鐵導演家的那些事兒,這些日子我們已經達到一定默契了,有外人在基本上不會提鬼鬼神神的事兒,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車子行駛了好一會兒,快到潘家園的時候只有一排排的紅燈籠打老遠就特別醒目,其他的地方則全靠燈籠的餘光映出一些紅光,箱子裡漆黑一片。
門口的鐵皮字已經有些掉漆,在燈籠的紅色下顯得更加破舊,“潘家園古玩市場”幾個字襄在了醬紫色地磚鋪成的背景牆上。
司機師傅把車停在了路邊,還特意告訴我們這個點兒來潘家園逛鬼市從側門走方便,一來一回整個大院兒都能逛完,臨下車還熱心的提醒我們四個看好錢包,這兒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可現在整條街幾乎沒什麼人,安靜的出奇,偶爾兩三個人還行色匆匆,懷裡面不知道揣著什麼東西,嘩啦嘩啦的響,看起來像是用報紙包著的什麼東西,在燈籠和漆黑的巷子的映襯下,一盞黃燈格外出挑,燈下是街邊唯一一家路邊攤,老闆時不時的瞟著我們幾眼,手中還忙活著給涮串翻面兒。
我看了眼手機:“這會兒都快十二點了,這兒也沒什麼人,是不是有人向組織傳遞錯誤情報啊?”
王奕踮著腳往院子裡面看:“是啊,這兒烏漆嘛黑的啥也沒有啊,是不是停業了?”
張嘉一倒是一點都不著急輕輕的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創可貼,邊往前走邊輕輕的說到:“跟我走!”
家有九鳳從上車開始就化作淡淡的黃光附在了張嘉一的雙肩包上,所以現在張嘉一的揹包上星光點點,在這黑黢黢的街上格外顯眼,我們仨跟著張嘉一穿過鏽跡斑斑的鐵門,但一種不自在的感覺開始出現,就像是背後有誰一直盯著我看似的。
回頭向後看了看,只有涮串攤兒的老闆眼神趕快瞟向其他地方,目光似乎有些躲閃。
我晃了晃腦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一個路邊攤老闆也不能把我們四個大小夥子咋地,畢竟要論治安咱這城市必須全國拔頭籌。
我們跟著張嘉一往院子裡面走,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