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快,其實我們四個這麼跑了也就不到一百米,突然從我身後一道更亮的人形熒光穿越過我身體,跑到了我們最前面,準確的說是飄到了我們最前面,輕輕回頭,但速度絲毫沒減慢。
"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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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鳳仙的聲音!但肯定不是從前面的熒光裡傳來的,好像是心通的方式傳遞著這幾個字,我快速的瞟了一下我和張嘉一的身後,和王奕李牧馳一樣,我倆身後一左一右也有兩個泛著黃色熒光的身影,可能是我瞟的速度太快,也可能是這熒光實在是模糊半透明,根本看不清楚臉。
但這時候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最前面帶路的是鳳仙,其他的八個"鳳"分別左右跟著我們四個,但至於為啥這次是以這種形態出現和為啥用心通的方式和我們溝通我也不知道。
這時候我也不敢喊或者出聲,只能加快了自己往前跑的速度,我拉著張嘉一的手感覺手心都是汗。
這他奶奶的比對付鬼道還緊張,畢竟那時候我知道自己的魂魄離體,看到啥都是"假"的,但這次太玄乎了,這純是走走路碰到妖精了,視覺聽覺都受刺激。
我又緊了下握住張嘉一的手,本來平時他手就冰冰的這功夫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我精神高度緊張,感覺他手就像是冰塊一樣,我用力捏了捏他,示意向左邊跑。
李牧馳和王奕跟在兩邊,我跑在最前面,我這一拐彎他們也就跟著我往左邊拐,按理來說我們四個都和仙家溝通,平時也都能看見家有九鳳,這時候咋好像是就我自己能看到似的呢?!
也顧不上看不看到了,反正沒掉隊的就算是萬幸。
這轉彎歸轉彎速度我是一點兒沒敢降下來,畢竟這“吱吱吱咯咯咯”的聲音太瘮人且一直從身後傳來。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從小對於耗子還有任何昆蟲類的東西都有天然的恐懼,到現在什麼蜜蜂,螞蚱,扁擔勾這些蟲子我還是儘量繞著走或者不去招惹,但對於耗子現在我還是高度警覺,看到就會生理不適。
剛拐過彎我們幾個速度也是有點快,慣性讓我身體不自覺的往前衝,突然眼前一黑:“對不起對不起!”
我連聲說著道歉。
“嘖!這麼點兒小孩也不特麼長眼!”
咱不佔理,我183,張嘉一183(加辮子估計186),倆人同時懟一個乾巴瘦的大叔身上,人家說話帶個啷噹已經算客氣了。
張嘉一也在邊上陪著笑,連聲說著道歉,再往邊上看,王奕一個急剎直接趴地上了,李牧馳正跑過去往起縐(動詞,與拉起來同意),我這連道歉帶動手薅王奕,正經挺忙叨,加上這一路跑過來,我們四個都呼哧帶喘的。
大叔一口京腔:“這兒人多,走哪兒都看著點兒,再說著啥急,且轉悠呢!”
不管咋的雖然這大叔說話不客氣,但好歹是撞真人身上了,要是穿過這大叔的身體那才是更瘮得慌呢吧!
大叔說完話轉身就走了,這時候我們四個才正兒八經的看到了這條真正的鬼市。
我們跑了估計也就兩三百米,轉過彎兒不過一條街,可現在眼前的景象和剛才漆黑一片泛著點點紅光的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一個又一個的地攤兒排起了長龍,攤位用塑膠布做底兒,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一盞盞昏黃的燈泡高低錯落,一眼望不到頭兒的人在這街上人挨人的逛著,氣氛唯獨有點不一樣的是整條街上的人說話聲音壓得都很低。
要是正常來講這樣少說也有幾百人的市場應該是那種嘈雜且各種聲音都有的環境,但這條街上彷彿除了竊竊私語那種低啞的聲音以外都能聽到老式燈泡滋滋的電流聲。
王奕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們四個也剛要好好喘口氣,剛要說話,"嗷"的一聲打破了這條街上氣氛,這聲尖銳的喊叫實在是來的突然,嚇得我一激靈。
我們四個不禁靠的近了一些,一同抬頭看向前面傳來喊聲的方向。
在我們前面一二百米的位置上幾個原本還亮著的燈泡同時熄滅了,在一排都有燈的街上黑下去的那塊兒便顯眼了起來。
好信兒,不分城市,不分人群,不光是我們幾個,剛才還安安靜靜的街道一下子變的嘈雜起來,大家同時安靜又同時開始議論,沒多大一會兒發出叫聲的攤位那呼的一下圍上一群人。
與此同時,有的往前湊,有的往外跑,往前湊的多數都是大老爺們,往外跑的則大多是中年的婦女。
”嗷,咯咯咯……”
又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