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蓉一聽我倆要走趕忙接過話茬:“那還走啥了!這麼晚了!就在客房對付一宿唄!”
“姐,晚上回去我還得給老仙上香,剛才在邊上有個老太太幫了大忙,應該就是哥昨天說戴著黃色蜜蠟手串的那個老太太,我還得回去問問仙家是咋回事兒。今天就不麻煩了!”
聽我這麼說李賀兩口子也只好答應,接著幫我倆安排好了車,收拾好香爐,神鼓這些傢伙事兒我倆就往家走。
上車後張嘉一的左手一直揣在兜裡,一排排的樹影從窗邊劃過,月亮清冷的掛在樹梢,我倆並肩坐在後排,我身子向他靠了靠,輕聲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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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給我看看。”
這會張嘉一沒說什麼,從口袋裡把手抽了出來。
手掌緩緩伸開,雖然面板平整但皮下一條條暗紅色的血印兒縱橫在他的手掌上,原本光滑白嫩骨節分明的手指,現在都隨著細小的血管泛著青紫色的傷痕,車裡很暗,那橫七豎八的血道子卻格外顯眼。
我輕輕的把他手掌託在手中
“嘶……”
“疼吧?”
張嘉一沒吭聲默默的把頭低了下去,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他手上的傷痕,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以後別這樣了……”
他抬起頭衝著我擠出一個微笑“哪兒能每次都遇到這事兒啊!”
“就是有也不許再傷害自己了。”
張嘉一滿眼星光流動“心疼了?”
我垂下眼看著他的手,點了點頭“嗯”
“就算是有下次,我該擋著還擋著。”
“不怕死啊!”
“插香濟事走陰陽,修好了我當老碑王!”
“別放屁! 多晦氣!再說你還當碑王!你兒子都沒有上誰家堂口。”
“我因為啥死的啊!不上你家上誰家!”
破壞氣氛還得是他呀!本來我真是心疼了,一聽這話他就又開始沒溜!
“你和我高祖爭去吧!看誰本事大誰當老碑王!xx”
張嘉一撓了撓耳朵,我把手伸到他身後,摸了摸他頭髮,順勢把他腦袋掰到我肩膀上。
路上四十多分鐘,剛才折騰的太累了,沒一會兒張嘉一靠在我肩上就睡著了。我的腦袋頂著他的腦袋,感覺很困,耳邊只有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車裡很安靜。
一片虛無,分不出天地,只有一片白色,看不見盡頭。
我茫然地在向前走著,不知道為什麼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腳下的地面從純白變成了一條全是亂石子兒的土路,草叢在土地裡鑽出來瘋長,沒一會兒就半人高,柳樹楊樹從半透明變成了實體,天邊的白色褪去黑色逐漸覆蓋住最後一抹純白,天上沒有星星,只有無盡的黑。
正前方紅牆一片片壘砌,灰色的飛沿兒,彩色的斗拱,正中牌匾用繁體字書寫著三個金色大字“城隍廟”,硃紅色的大門柵欄緊閉,上面上了一把大鐵鎖,看不清柵欄裡面。
腳下一頓,城隍廟,是用來祭祀城隍神的廟宇,城隍,有的地方又稱城隍爺,是中國古代宗教文化中普遍崇祀的重要神只之一,大多由有功於地方民眾的名臣英雄充當,是中國民間和道教信奉守護城池之神。他是冥界的地方官,職權相當於陽界的市長。
我這又是來到冥界了?啊?不應該啊!
不就是睡一覺麼!
睡死了?!
但我好像沒那麼害怕,因為之前給爺爺求壽走陰過一次,地府不是這樣兒啊,黃泉路奈何橋我也都見過……
靠!忘了!人死之後第一站就是先去土地廟或者城隍廟報道,取得了土地或者城隍的同意才能下地府,橫死的,自殺的連下地府的資格都沒有,只能成為孤魂野鬼,所以說要勸大家珍惜生命,要不怎麼有超度這說呢……
我不能真死了吧!
“小子!”
順著人聲抬頭看,從城隍廟的正門柵欄裡面透出一個人影,看不出走路,幾乎是飄著出來的,身體從半透明一點點的變實,柵欄的鐵鎖紋絲未動,人影就這麼直直的穿了過來。
看不清臉的時候就看到這人影手上泛著耀眼的黃光。
剛才戴著蜜蠟手串的老太太?!
身影越來越近,她的臉也逐漸清晰,我心裡踏實點,終歸是見過一面。我忐忑的先欠身:
“奶奶您好,剛才多謝您出手相助,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