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家裡燈黑著,已經快三點了安德魯沒在家,我把東西放下給她發了條簡訊,不出意外,沒回復。
“小鵬鵬,我想吃桃罐頭!”
“三點吃桃罐頭啊?“
張嘉一舉起了受傷的手掌衝我噘著嘴晃了晃,一條條瘀血的印子觸目驚心。
“好!我給你弄!”
“在冰箱最上層!黃桃罐頭仙兒會保佑每一個東北孩子在外面得病都能趕快好起來的!”
,!
“那是感冒發燒吃黃桃罐頭!”
“我不管!反正得病就算!吃桃罐頭就能好起來!”
說完就窩在沙發裡一動不動,開始找他樂意看的電視劇。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怪張嘉一,東北地區有自己特殊的“迷信”,小孩子感冒發燒家裡大人就會給孩子吃桃罐頭,說“桃”和“逃”一個意思,吃了桃罐頭就能逃過生病。
那為啥不吃新鮮的桃子呢?!其實啊,是因為感冒發燒容易嘴裡沒味兒,桃罐頭甜味重小孩都願意吃甜的,加上東北之前不像現在物流順暢,桃子這類容易腐敗變質的水果基本冬天就不往東北運輸,所以只有罐頭,說實話,楊桃,百香果這類水果都是我爸做水果批發生意之後我才吃過。就是因為這倆原因才從我爸媽那輩兒開始流傳小孩生病就給吃桃罐頭,有了黃桃罐頭治百病的說法。
別說,看他一天在家裡晃晃悠悠的,家裡有啥東西還都門兒清,從冰箱最上面掏出來一瓶安德魯之前買的黃桃罐頭,可能是剛才出竅太累的原因,這罐頭瓶子太緊了,不無論是倒過來拍瓶底兒,還是用瓶口嗑牆角都打不開。
我看了眼廚房的水果刀。
只能採用最原始的辦法,用刀別開了……
我拿著水果刀,沿著瓶口一點點的起來,可能是玻璃瓶口太滑,我一隻手拿刀,一隻手按著罐頭瓶子,這一滑不要緊,食指和中指指尖兒直接被劃開了。
瓶蓋砰的一下鼓了個小包,瓶子開了。
手也劃壞了。
這回可不是滴滴答答的往外滴了,是直接嘩嘩的往外淌,現在我雖然進化到見鬼見神不害怕了,但這麼多血,我還是有點迷糊。
我趕快握住左手的中指和食指止血,沒一會兒灶臺上就流了一小灘,這下好,倆人左手都受傷了……
等等……
受傷,血,左手……
張嘉一在他家發瘋的時候剪子不小心劃破我手的時候,我的血和他陰陽相融之後他精神能很快的恢復清明,傷口就能很快的好起來……
“張嘉一!滾過來!”
我這一嗓子給他嚇一跳,拖鞋都沒穿就奔廚房來了。
看我這手嘩嘩流血他也一愣
“就讓你整個罐頭咋的要自殺啊?"
"別貧!不小心劃到的,受傷的手伸出來!”
張嘉一嘴巴微張,顯然他也明白了我啥意思。我看他愣在門口,不由分說的把他左手拿了起來。
“嘶……”
“忍著點兒!要不浪費了!”
張嘉一咬著嘴唇,我把握在手裡的手指垂在他手心上面,慢慢撒開,握這麼幾十秒肯定止不住血,加上我倒空著手,這血一滴滴的開始往外流。指尖火辣辣的疼。傷口應該不深,但是這血量好像嘎到大動脈似的(略誇張),這會兒流的還挺多……
張嘉一好像和我一樣也有點暈血,閉著眼睛把頭扭了過去,沒多大功夫,我這點血就淺淺的滴了一層在他手心兒,我輕輕地用指尖試圖把血給他摸勻點爭取每個血印兒都抹上點,別問為啥輕輕的,因為我他孃的也疼啊。
指尖觸碰到他手心的瞬間,一股涼颼颼的氣好像順著指尖傳到了頭皮,鬼氣屬陰寒,張嘉一身體又是佔極陽,這大量的陰氣進到他身體裡肯定吃不消,氣血瘀滯形成了這一道道血痕,這股氣應該是以血為媒介往我身上竄,但我沒啥太大感覺,說的嬌氣些也就是有點冷而已。
可能是我七月十五生的,命裡本來就足夠陰,這點經過他極陽體質“過濾”後的陰氣還不能把我怎麼著。
我摸完一圈兒,接著開始用手握著自己的手,抬眼看了看張嘉一,這小子剛才還擰在一起的眉毛,現在也舒展開了。
“得勁兒?”
“嗯!”
看來這招還是有用,萬事萬物陰陽結合,達到平衡後這些身體上的外傷內病應該都有好轉,但是就是有點費血啊!幸虧這招只對張嘉一好使,要是我的血能像小說裡說的那種能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