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了前兩天張嘉一被遮眼的事兒,吳叔咂摸著嘴坐回到沙發上。我往前傾了傾:
“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在張嘉一家,他應該是被遮眼了,不停地用頭撞牆,我不小心被地上的剪刀劃到了手,我倆在拉扯的時候好像血碰到了……然後傷口好的特別快,當天晚上傷口就小了很多,兩天就好的差不多了,這是不是和互補啊,平衡啊有啥關係?”
吳叔聽了尋思了會兒,點了點頭
,!
““氣為血之帥,血為氣之母”不光是血的作用,還有氣的效果,正所謂氣能生血,在你們氣血都激動的情況下這種事兒是完全合理的,萬物都有相生相剋,以氣帶血,以陰補陽,要不我怎麼說其中的奇妙只能你們自己感受呢!”
張嘉一看我們聊的熱絡,只能插話打斷了我們:
“吳叔,您看我這事兒……”
“你這事兒不用急,你母親燒過白天之後那東西自然會來找你,為師會助你一臂之力。”
“為師?吳叔,你咋還要收張嘉一當徒弟啊?您是不是膝下無子嗣,然後找一堆徒弟給您養老啊?其實您別擔心現在養老院很好的,護工就算是您拉床上也不會……”
張嘉一和吳叔一起看我,眼神恨不得都把我吃了,我生生的把後半截話憋了回去
“吳叔,這事兒對我很重要,我自己沒啥豁不出去的,我就算死也沒什麼,但這仇,我必須報。”
吳叔嘆了口氣,看著窗外,半晌才緩緩開口
“那鬼道下手陰狠,不管是你家哪輩兒的人得罪了他,也不管事是因為什麼得罪了他,自始至終他都矇蔽著眼睛,這層遮眼布就叫仇恨,孩子,心裡可以裝著事兒,但不能被蒙了眼。
之所以說燒百天的時候他會找你,是因為守孝百日內有守孝煞護孝子。自古守孝有老理兒,守孝百日內不宴客,不飲酒娛樂,不剃頭、甚至不洗澡,也不換衣服,謂之“百日守靈盡孝”。過了百日,這些禁忌便可取消,守孝煞也自然就破了,對於那鬼道來講就更是百無禁忌。
有守孝煞的情況下他就已經按耐不住性子給你遮眼了,我料定他破煞之日必然出動。那鬼道修的什麼,煉的什麼只要交手為師就全然明瞭。”
吳叔的這番話說到我心坎裡了,這不也正是張嘉一他媽媽想囑咐我和他說的麼!放下那些仇恨,過正常的日子,我正愁沒機會和他說呢,張嘉一聽了吳叔的話點了點頭“吳叔,您費心了……”
“等等,不對啊,吳叔,仙家說那鬼道報仇要找三代,那張嘉一也沒後人,這咋算都是兩代啊。這要動手不也得等張嘉一有孩子了才能動手麼!”
沒等吳叔開口,張嘉一就接過了話,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變化“不死的折磨才最能滿足它的心理吧!?”
吳叔點了點頭“小張的子女緣薄,但凡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來,絕後比什麼找三代更陰狠…當那鬼道玩兒夠了,也就該下死手了…”
好傢伙,這真是往絕了做啊,不考慮什麼因果,不考慮什麼積陰德啊。這到底得是什麼事兒能讓那鬼道至於這麼下死手啊。吳叔從兜裡拿出了一塊刻著紅色符咒的木頭,暗紅色的木頭基本上沒有打磨,毛躁的露著邊茬兒,符咒刻的什麼我認不出來,只是刻的很粗糙七扭八歪的
“小張,這雷劈棗木上面有為師親手篆刻的五雷符,對你暫時能有護身的作用,要是沒看錯,你身上有你家堂口的符咒吧?”
“有,仙家在夢裡給了我一張符,說他們有事兒要閉關,留給我符咒護身,給過我之後我就再也沒和他們取得過聯絡了。”
“嗯,那就對了,我看你身上的氣能感受到那符咒能保命,但輕易不會觸動,所以你還是會被遮眼,把這個貼身帶在脖子上百日之內,平安度日。”
吳叔直接把木牌的繩子掛在了張嘉一的脖子上,又扯著他衣領把木牌塞到了胸前,讓他身體和木牌完全接觸,這吳叔怎麼總能整出這麼多掛件兒,虎牙吊墜的威力我是親身感受到了,但這個看起來實在是太粗糙了
“有啥感覺麼?”
張嘉一搖了搖頭
“我說小陳,你質疑為師的法器?”
“那倒沒有啊!我尋思就是這牌子看起來有點糙,吳叔,你這法寶這麼多,要是以後去古玩市場練攤兒,養老金肯定是不成問題的,也不用惦記天天在外面找徒弟了……”
說著聊著,時間差不多也到了晚飯的點兒,吳叔這次定的是一家餃子館,因為東北老理兒“上車餃子下車面”,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