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左掛籌備攻打韓城之時,一名親信神色匆匆地闖入營帳,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後急聲稟報:“頭領,帳外有一隊人馬前來投奔,看其陣仗,似有不凡之處。”
王左掛聽聞,心中微微一震,在這亂世之中,每一股力量的加入都可能改變局勢的走向。
他深知,多一份助力便多一分在這動盪世間立足與抗爭的資本,無論是面對朝廷的圍剿,還是在與其他勢力的角逐中,人力的擴充都至關重要。
然而,未知的來者亦可能潛藏著危機與變數,若被敵人奸細混入其中,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慮與期待,立刻坐直身子,神色凝重地問道:“可知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那親信喘了口氣,趕忙回道:“小的已問過,為首者名叫李自成。”
王左掛聽到“李自成”這個名字,不禁微微皺眉,在腦海中迅速思索著關於此人的資訊。
他深知,在這明末亂世,能拉起一隊人馬的絕非等閒之輩。這李自成的名字,似乎隱隱有著一種獨特的氣場,彷彿預示著其將在這亂世掀起一番波瀾。
王左掛暗自思忖,此人究竟有著怎樣的經歷與能力,是真英雄前來相投,還是別有用心之人帶著陰謀詭計靠近。
王左掛帶著好奇與揣測,緩緩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對親信說道:“速速隨我前去迎接,且看此人來意究竟為何。”
說罷,大步邁出營帳,親信連忙跟上。
營帳外,陽光灑在大地上,那隊前來投奔的人馬在光影中靜靜佇立,為首之人身姿挺拔,器宇不凡,目光堅定地望著營帳方向,彷彿在等待著一場命運的交匯。
這李自成自幼家境貧寒,早年入寺為僧,後給地主牧羊,父母早亡後成為銀川驛卒。
在那風雨飄搖的歲月裡,他飽嘗生活的艱辛與苦難,世間的冷暖人情如同一把把利刃,在他年輕的心靈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後來驛站被撤,再次回鄉。
因無力償債,他被文舉人迫害,縣令晏子賓命人給李自成戴上枷鎖鐐銬,於集市遊街,欲將其置於死地。
彼時,李自成親友心急如焚,傾盡所有,買通縣衙之人,方將其救出。
經此大難,李自成恨意難消,年底趁夜潛入艾詔家中。
手刃仇人後,李自成滿懷驚惶與疲憊地回到家中。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等待他的竟是更為致命的打擊。
當他踏入家門,屋內一片死寂。
他緩緩走向臥室,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推開門的瞬間,那不堪的景象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他的雙眼。
只見自己的妻子韓金兒竟然正與同村的蓋虎在那張熟悉的床榻之上緊緊相擁,兩人的衣衫凌亂不堪,半遮半掩地露出了肌膚。
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沉醉的神情,彷彿完全沉浸在了彼此的世界裡,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李自成頓覺五雷轟頂,整個人僵立在原地,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這對男女。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片刻之後,李自成的雙眼瞬間佈滿血絲,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他發出一聲怒吼,恰似受傷的猛獸。
蓋虎驚恐地看向門口,見是李自成,臉色瞬間煞白如紙,慌亂地想要起身逃竄。李自成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揪住蓋虎的頭髮,將他狠狠地從床上拽了下來。
蓋虎驚恐地求饒,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大哥,大哥,饒了我吧,是她勾引我的!”
李自成哪裡聽得進去,他怒目圓睜,飛起一腳踹在蓋虎的腹部,蓋虎疼得蜷縮在地上,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此時的韓金兒也從驚慌中回過神來,她試圖用嬌嗔來平息李自成的怒火,嗲聲嗲氣地說道:“相公,你莫要生氣,這都是誤會。”
李自成轉頭看向她,眼神中滿是厭惡與痛恨,他咬牙切齒地說:“你這無恥的賤人!”
說罷,他鬆開蓋虎,轉身抄起桌上的剪刀,向著韓金兒撲去。
韓金兒見狀,嚇得花容失色,拼命地往床角躲去。
李自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硬生生地拉了出來,韓金兒掙扎著,雙手在空中亂抓,指甲在李自成的手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可李自成已全然不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復仇。他舉起剪刀,毫不猶豫地刺向韓金兒的胸口,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濺落在李自成的臉上和身上。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