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豔落地,剛顯露出本來面貌。
她便感覺小腹一陣翻湧,她身形一矮蹲在地上,雙手撐地乾嘔不止。
整個人難受得縮成一團。
“你怎麼了?”
柯洛察覺到王玉豔的狀態不對,瞬間閃至她身旁,眼神中帶著些許關切。
“沒事,沒事,我是學醫的,解剖屍體什麼的都見過,就是第一次殺人,還是以貫穿頭顱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我就是有些應激反應罷了。”
聽著王玉豔斷斷續續的聲音,柯洛面露不忍,上前一步,抬手輕拍著王玉豔的後背,想幫她緩解一下。
王玉豔卻像是被觸發了某種專業本能,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從醫學的角度來講,拍背對緩解嘔吐沒多大用,得拍前胸這才管用……”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抬眼間,就看見柯洛的手像是觸電一般,猛地收了回去。
兩人間的氣氛尷尬得能凍死人。
柯洛趕忙背過身去,不敢與王玉豔對視。
“那……你自己緩緩吧。”
王玉豔心裡清楚柯洛和厲紅衣的關係,因此她並不會對柯洛抱有任何同事之外的想法。
在她看來,厲紅衣各方面都很出眾,自己遠遠比不上,柯洛鍾情於厲紅衣,自然不會對他人生出別樣的心思。
試問,吃慣了細糠的人,還會遭罪的去啃粗糧嗎?
同樣的,柯洛心裡只有厲紅衣,同樣不會對厲紅衣之外的女人,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僵持片刻後,王玉豔隨便找了個理由,化身金烏神鳥,快速飛向夜空,只為緩解她內心的尷尬情緒。
……
a區。
顧晨陽周身藍白光芒明滅閃爍,他身姿挺拔如松,仿若神靈降世。
手中那把三星級(良快刀級)手術刀寒光一閃,橫向迅猛揮出。
剎那間,十數名悍勇衝來的米國海軍遭遇了噩夢般的場景。
他們的身體在閃動的藍色鋒芒下被逐一肢解,詭異的是,竟無一絲鮮血濺出,整個過程安靜得讓人膽寒,被肢解的米國也毫無痛感。
他們的頭顱,四肢紛紛脫離軀幹,散落在空中,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穩穩托住,定格在空氣中。
這些米國海軍臉上,驚恐與錯愕交織,雙眼圓睜,眼中滿是對這超自然景象的震駭。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儘管身體已支離破碎,可他們的意識卻十分清醒,五感俱在,能清晰地“看”到自身的慘狀,親耳“聽”得見戰場上的喧囂。
他們大腦一片空白,只剩無盡的驚恐。
片刻後,有人回過神來,試圖開口呼救,喉間肌肉猛然收緊、用力,一聲尖銳淒厲的呼喊破喉而出,那聲音宛如自九幽地獄中鑽出的惡鬼哀嚎,瞬間劃破空氣,讓這血腥的戰場更添幾分陰森寒意,周圍人聞之,無不頭皮發麻,肝膽俱顫。
一旁的項婉兮仿若從一場噩夢中驚醒,自呆愣狀態中緩緩回過神來。
她美目圓睜,死死地望向那詭異的一幕,紅唇不自覺地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震驚哽住了喉嚨,只能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駭然之色,心跳如鼓,雙手也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親眼目睹顧晨陽斬下那些米國海軍的四肢、頭顱,卻還保留著生機,這般違背常理的奇幻手段,讓她心底湧起驚濤駭浪。
內心不由驚歎“這究竟是怎樣詭譎的能力!”
就在這時。
一道化作白煙的身影,裹挾著凜冽勁風,由遠及近、風馳電掣般疾衝而來。
定睛望去,這人目標明確,直奔顧晨陽而去。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剛被項婉兮憑藉絕對實力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碾壓至重傷昏迷的米國海軍少校——亨特·史密斯。
誰也沒想到,身負重傷、元氣大傷,本該臥床靜養的亨特,此刻卻全然不顧尚未痊癒的傷勢,強撐著醒轉,拼盡全力重回戰場。
這般瘋狂舉動的背後,究其緣由,只因米國給的實在太多,讓他甘願捨命一搏。
自從那一晚,顧晨陽救走瀕死的王玉豔后,顧晨陽便被米國暗中盯上,迅速組建精銳調查組,針對顧晨陽的能力展開了一場細緻入微的調查。
當顧晨陽那神秘莫測的果實名稱,連同令人咋舌的果實能力,毫無遮掩地展露在米國高層面前時,他們的目光瞬間被檔案中,“永生手術”四個大字給牢牢鎖住,尤其是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