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一馬當先衝在最前方的淵震,宛如戰神臨世。
他手中的海神叉每一次揮落,都好似能引動天地之力,一道磅礴浩瀚、如同能撕裂蒼穹的海洋之力便會隨之呼嘯而出。
但凡被這一海洋之力輕輕碰觸,無論是幽溟淵族的精銳戰士,還是皮糙肉厚的巨獸,皆非死即傷,如同螻蟻面對天神之怒,毫無抵抗之力。
一直如忠實護衛般跟隨著他的淡黃色海流,此刻仿若一條靈動無比的海蛇,在那些或死亡,或重傷,哀嚎不止的幽溟淵族之間輕盈遊走。
它彷彿一個貪婪的掠食者,所過之處,將那些幽溟淵族體內的生命精華統統吞噬吸收,點滴不剩。
隨著淵震斬殺的幽溟淵族數量如潮水般激增,原本纖細好似柳絲的淡黃色海流,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
它“身軀”上流轉的淡黃色光芒愈發濃郁,已然化作了璀璨奪目的淡金色,體型也比之前孱弱無力的模樣強悍了數倍,彷彿完成了一場華麗的蛻變。
想必不需多久,那淡金海流便能恢復往昔七八成的威力,而此刻已然具備一定戰鬥力的它,更是給淵震打起了完美輔助,恰似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一些試圖靠近淵震的漏網之魚,死死地限制在淵震周身十米之外,令淵震能毫無後顧之憂地盡情屠戮敵人。
葉辰的目光從那淡金海流身上緩緩收回,他之所以沒有阻止七道暗紅海流的擅自行動,緣由便在於此。
無論是那宛如史前巨獸般萬米之巨的暗可瑪,還是如今這密密麻麻、好似無窮無盡的幽溟淵族,它們體內蘊含的生命精華,對於滋養海流而言,皆是世間難尋的不二養料。
或許是冥冥中感受到了葉辰對那暗可瑪屍身的珍視,七道暗紅海流之中,有一道悄然分出,仿若忠誠的衛士,靜靜守護在屍身旁邊。
其餘暗紅海流,則如同被喚醒的殺戮巨獸,瘋狂地吞噬吸收著幽溟淵族身上的生命精華……
水天相接之處,兩道足有數十米高的巨浪,裹挾著千鈞之力猛烈對撞,宛如上古巨獸在深海中激烈廝殺。
剎那間,水花四濺,海平面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地托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攀升。
那座孤懸海面的小島,在這排山倒海的衝擊之下,瞬間被洶湧的海水吞噬,徹底沒了蹤影,只餘下一片茫茫汪洋,波濤洶湧,似在訴說著大自然的狂暴與無情。
時間仿若被定格,每一秒的流逝都變得無比漫長。
葉辰立於一道露出海面的暗紅海流之上,海風呼嘯,吹亂了他的髮絲,衣袂獵獵作響。
他的目光穿透層層水霧,凝視著遠方,心中的焦急如潮水般翻湧,卻又不得不強自按捺。
就在這份等待幾乎要將他的耐心消磨殆盡之際,一抹異樣的情緒如絲縷般悄然攀上他的心頭,那是一種熟悉的、帶著些許邀功意味的波動。
“終於回來了!”
葉辰的雙眸瞬間銳利如鷹,死死鎖定在那一抹打破海面平靜的異動之上。
只見一道暗紅海流,恰似從深海地獄中殺出的赤芒,迅猛地衝破籠罩海面的綠色瘴霧,直直地闖入葉辰眼簾。
在那洶湧翻騰的暗流之中,項虎韜、劉祈寧的身影若隱若現,而他們身旁,竟還多出了一道挺拔卻略顯清瘦的身影。
“這虎小子……!”
葉辰望著身處海流之中,正一臉好奇地四處打量的喬玉良,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被暗紅海流裹挾而來的三人,身形漸穩,緩緩脫離海流核心,穩穩地踩在了暗紅海流的“身軀”之上。
項虎韜目光如炬,只是四下環視一圈,便敏銳地察覺到了此處海域變化。
緊接著,他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緩緩落在了遠處那化作五個十人軍陣的五十人身上。
他們身姿矯健,動作整齊劃一,在與幽溟淵族激烈交鋒的過程中,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天。
項虎韜凝視著這熱血沸騰卻又危機四伏的戰場,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虎子哥,我就說吧,老大這兒鐵定有架打,你還不信!”
喬玉良興奮得臉頰泛紅,目光熾熱地轉向前方那片瀰漫著硝煙與血腥的戰場,他那呈現墨色的龍鱗左臂不自覺地緊緊握拳,渾身肌肉緊繃,躍躍欲試的模樣彷彿下一秒就要衝入敵陣,看得葉辰又是一陣無奈搖頭。
項虎韜原本緊鎖眉頭,目光深沉地凝視著遠方激烈廝殺的戰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