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夜色如墨,濃稠到化不開。
萬籟俱寂中。
一陣細微的嗚咽聲,仿若從地獄深處傳來,幽幽地自沈輝那搖搖欲墜的木板床下響起。
“差點忘了,我自己的工作還沒有完成,你倒是提醒我了。”
沈輝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輕聲低語,透著說不出的陰森。
他的手指輕輕勾動幾下,數條透明絲線仿若幽靈般憑空浮現。
隨著沈輝手指的勾動,一道有些怪異的人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自木板床下飛出,飄浮在沈輝面前。
這是一個男青年,他的模樣慘烈得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耳朵、鼻子、嘴巴被利刃殘忍削切,血肉模糊一片。
一對被挖掉眼球的深凹眼眶,望向面前的虛無,兩行血淚早已乾涸,宛如刺青一般烙印在他的臉上。
他的四肢被齊根斬斷,頭髮被剃光,月光透過屋頂的破洞灑落下來,彷彿白霜一般覆蓋在他的殘軀上。
因為他的出現,一股絕望與痛苦交織的氣息,逐漸瀰漫在這處破敗的房屋內。
望著面前人彘模樣的男青年,沈輝的臉上平靜得仿若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波瀾。
這一幕,卻是看呆了潛伏在屋外的柯洛。
他不敢將自己代入到男青年的感受中,光是看上那麼一眼,柯洛便感覺自己的四肢都在隱隱作痛。
“今天該從哪裡開始呢?”
沈輝喃喃自語,手指在透明絲線上輕輕敲擊,那不苟言笑的冷峻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麻木不仁、以虐殺為樂的變態殺人狂。
他的手指輕輕一勾,一把閃爍著寒光的短刀緩緩飄起。
刀尖在男青年殘缺的身軀上游移,精心丈量著每一寸還算完好的血肉。
“要不就從這裡開始吧。”
沈輝低語,漂浮的短刀,最終停在男青年的下體處。
由於被拔掉了舌頭的原因,男青年只能發出一陣含糊不清、充滿恐懼的嗚咽聲。
“超人系,炸彈果實能力者,能夠在身體的任何部位製造出炸彈,製造出的炸彈,無論形狀、大小、威力,都由能力者自由控制……”
“可惜啊可惜,只可惜你的果實能力限制太多,要是你的果實能力是將觸碰到的物體變成炸彈,那該有多好……”
“那樣一來,也就省去了諸多麻煩,我的工作效率也會有所提高,你也不用吃這份苦遭這份罪。”
“說不定,你也有機會跟我一樣,被米國誠心招攬,從此平步青雲,一飛沖天。”
噗
隨著沈輝的話音落下,男青年的下體鮮血迸濺,他沒有舌頭,說不了話,只能發出一陣痛苦又淒厲的嗚咽聲。
男青年的兄弟,永遠的離開了他。
望著面前被一根透明絲線吊起來的東西,沈輝嘴角扯出一抹嫌惡。
“這東西但凡不是自己的,我是真的感覺別人的這個東西是真他媽的噁心。”
沈輝手指勾動,帶起刀光霍霍。
彷彿洩憤一般,將男青年的兄弟無情的切成無數薄片。
隨著沈輝手指的再次勾動,無數均勻的薄片在無形之力託舉下,宛如飄散的花瓣般,向著民房之外四散飄飛。
“哎呀呀,你流血了呀。”
“沒關係,你知道的,我不僅可以操控你的身體,我還能操控你的血液……”
說罷,沈輝手指連續彈動,正汩汩外冒的鮮血仿若接到命令計程車兵,逆流而上,緩緩飄回傷口。
不多時,鮮血乾涸凝結,將男青年下體的切口處堵得嚴嚴實實。
“你看啊,是不是已經不流血了?!”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沈輝當即改口。
“哦,抱歉,是我忘了,你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放心吧,你暫時還不會真的死去,因為我會將你的大腦作為起爆器,完完整整的保留下來,只要你的大腦還在工作,你就不算死亡……”
“對了,我聽說你的心臟爆炸後的威力堪比核彈,就是不知道這個說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願,我沒有驗證這個說法的機會……”
半晌。
男青年的身軀,便只剩下胸口以上的部位。
其餘部位,都被沈輝給切成了大小相同的薄片,散落在申島各處。
一旦米國的申島計劃失敗,沈輝就會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