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威川連忙起身去拉祈苒,不禁汗顏:“休要與王爺這般說話。”
萬一攝政王震怒,整個相府將不復存在。
裴文玄神情含著怒意:“祈苒,門口的聘禮你也見著了,我是什麼意思你知曉,你既已知曉,為何不能如實相告?”
祈苒鼓了鼓腮幫子,不滿:“如實相告又能怎樣?王爺知曉又能如何?”
這要是說出去了,裴文玄不得將自己扒層皮啊?
告訴不了一點。
裴文玄讓人查過了,祈苒今天去參選了太子伴讀,還去了太子府做客。
這些事情他都已經不想去追究了,他現在只想讓祈苒親口告訴自己。
“都下去,祈苒留下。”他淡淡吩咐,聽不出情緒。
下人們和祈威川都恭恭敬敬離開。
祈苒站在正廳中央,攥緊拳頭,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
他咬緊牙關,周身戾氣暴漲,“我最後問你一遍,去了何處。”
祈苒也跟他犟這一口氣,絕不服軟。
“無可奉告!”
裴文玄瞬間起身上前,狠狠攥住她的胳膊,“祈苒!”
祈苒被吼愣了。
“你憑什麼吼我!”
裴文玄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過激,他卸了力氣,眼眶瞬間紅了。
好像……死纏爛打也不太體面。
他身為權勢滔天的攝政王,骨子裡的高傲不允許他低頭。
“明日我會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祈苒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可冷不丁聽見這句話還是心臟一顫。
裴文玄說完,重新直起身,與她擦肩而過離開。
祈苒垂眸,【彩啊,我怎麼感覺降黑化值這條路愈發艱難呢。】
【等你嫁過去,略使手段後在服個軟就行。】
祈威川見攝政王走後,立馬進屋關心女兒,“為父聽見攝政王吼你了,你惹他生氣了?”
“女兒還沒和攝政王熟到那個地步。”祈苒情緒不高回答。
祈威川嘆了口氣,“明日就要嫁入攝政王府,你可要萬事謹慎。”
“據說攝政王后院沒有一位女子,你也省了操心。”
“嫁過去後就是攝政王妃,在所有人面前要時刻注意言行舉止。”
“若能誕下子嗣,那是最好。”
祈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