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苒打了個哈欠,懵懵懂懂,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等起身看見腳上的鎖鏈後,彷彿還在夢與現實的邊緣徘徊。
“我一定還在做夢。”
說完她躺下,重新閉上眼睛,試圖清醒過來。
等在睜眼一看,鎖鏈依舊紋絲不動在纖細的腳腕處。
祈苒錯愕,感覺天塌了。
她在腦海中瘋狂呼喚小彩,【怎麼辦!我的氣運還沒滿啊!】
【別慌,穩住想想辦法。】
祈苒反覆折騰半晌,重新躺在床上擺爛。
生活將她打倒,沒事先睡一覺。
*
此時這邊正是登基大典,裴錦安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祈苒的影子,眸中含著失落。
難道……她是不想來嗎。
失落的眸中立馬含著別樣情緒,不管她想不想來,等他登基後就是裴文玄的死期。
太極殿前彩帛在風中飛,奏樂鳴鐘鼓,百官朝拜,禮官唱詞。
裴錦安身著廣袖袞冕金飾,垂珠十二旒,站在百官的注目中,一步一步登上高位。
他謹記皇祖母與他說的話。
“新帝登基,你要做的是穩固地位。”
“而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弱裴文玄的勢力。”
思緒被扯回,裴錦安走向金鑾御座,在眾人的目光下落座,睥睨天下。
“恭迎新皇,跪!”禮官高喝,眾臣俯首,山呼萬歲,聲震九天。
這邊,祈苒突然聽見門外有許多腳步聲,一時間警惕起來。
眾士兵已經將攝政王府圍起來,她的房門被人踹開。
祈苒蹙眉,臉上不悅。
“連攝政王府都敢……”
話還沒說完,士兵抬劍將祈苒腳腕上的鎖鏈砍下。
祈苒驚訝,不可置信。
那名士兵跪下,“陛下吩咐,帶走您。”
祈苒突然想起,今日是裴錦安的登基大典。
可他的人為什麼要闖入攝政王府?
祈苒起身,出了門外,只見裴錦安的人將整個攝政王府差點翻過來。
裴文玄的貼身侍衛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王爺還未回來。
祈苒在走和不走之間選擇了走。
那個貼身侍衛想要上前去攔著她,結果被裴錦安的人包圍。
他眼神看向祈苒的背影很複雜,更多的是替他家王爺寒心。
養不熟的白眼狼。
朝堂之上,謝恆上奏。
“陛下,臣翻到了攝政王意圖謀反的罪證。”
裴文玄臉色晦暗,原來是在這等著他。
裴錦安語氣含著威嚴,“愛卿,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裴文玄勾唇輕笑,“證據。”
他周身散發著遊刃有餘的氣場,彷彿在看這群人能掀起什麼風浪。
謝恆讓人將證據呈上來,“這些是剛從攝政王府搜出來的罪證,王爺,解釋吧。”
裴文玄聽聞此話,微蹙了蹙眉。
“本王的府邸何時能隨意擅闖了?”
裴錦安發了話,“朕允的。”
裴文玄略微無語,他無話可說。
裴錦安看了眼搜出的罪證,臉色陰沉的將那些罪證丟到大堂之上。
“和餘孽勾結,你真是好得很!”
裴錦安不僅想把裴文玄送進大牢中,還想宣示主權。
他讓謝恆將祈苒帶上來。
裴文玄看見祈苒的那一刻,瞳孔微縮,一向風雲不變的他慌了一瞬。
不禁朝著裴錦安冷聲道:“你想如何!”
“大膽!這是跟朕說話的態度嗎!”裴錦安也挽回氣場與他對視。
裴文玄攥緊拳頭,不語。
裴錦安緩緩開口:“攝政王妃,這些罪證是否是從攝政王府搜出的?”
祈苒此時真是恨極了裴錦安,可還不得不臣服於氣運。
她發誓,等氣運滿了第一個把他踹了。
“是。”祈苒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這句話。
【對不起反派,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裴文玄看向她的眼神不可置信,呼吸都停滯,他張了張嘴,卻始終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
心臟疼的喘不過來氣,指尖控制不住的抖。
裴錦安得意的揚起唇,“連你最親近的人都指證,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