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玄知禮進去後,虞子安從另一個柱子內走了出來,他沒在過多停留,而是直接離開。
祈苒鬆了口氣,她也走出來,轉身離開,可剛出了鎮器塔大門,身後就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這麼晚了,徒兒來這裡做什麼?傷口可好些了?”
祈苒腳步一個踉蹌,她被迫停下腳步轉身,心虛回答他。
“好些了,師尊。”
面對她避重就輕的回答,玄知禮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勾唇輕笑。
“既然碰上了,那就隨我回正殿。”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祈苒想想就覺得可怕。
但……為了靈鑰,這又何嘗不是個好訊息呢。
祈苒乖巧點頭答應。
正殿。
祈苒身邊有凳子,但她依舊侷促的站直身姿,像是被罰站的。
玄知禮側倚在榻上,白細如絲的頭髮如瀑布垂落在胸前,白色衣襟微微敞開,有種驚人到妖異的美。
祈苒嘗試表情管理,直到看見玄知禮的白色衣襟微微滑落到肩膀,露出大片冷白色,她的表情管理失敗。
祈苒默默捂上眼睛,心中默唸:非禮勿視。
“過來。”玄知禮故意喚她。
祈苒捂著臉並不想上前。
玄知禮嗓音冷下來:“過來,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就知道威脅別人,祈苒在心裡罵罵咧咧的踱步上前。
“幫我將衣袍整理好。”
祈苒滿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
玄知禮的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絲毫未曾挪動,“不然?難道這屋內還有第三個人?”
祈苒滿臉視死如歸的模樣,抬手上前,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衣袍重新整理好。
眼神根本不敢亂瞟。
驀然,玄知禮將祈苒扯到身前,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怕我?”
祈苒垂著眸,長睫微顫,聲音軟糯下來。
“沒…沒有。”
“你和幽九冥什麼關係?”玄知禮話語中含著濃烈的醋意。
這話題轉變的祈苒差點沒反應過來,語氣猶豫起來:“徒兒與他……沒關係。”
昧著良心的話說多了是真心虛,但也確實沒關係啊。
玄知禮不信,質疑道:“沒關係?沒關係他為何冒著生命危險救你?”
祈苒知道他說的是毒蛇那件事,她依舊搖頭。
“徒兒不知,興許是幽門主樂於助人。”
玄知禮譏笑,話語含著濃烈的諷刺:“他?樂於助人?沒殺人就不錯了,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說辭?”
玄知禮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看來反派問不到誓不罷休啊,祈苒苦惱的編理由。
“徒兒之前與幽門主確實有過一面之緣。”
玄知禮聲音更冷了:“當時發生了何事?”
祈苒繃不住了,無奈道:“師尊,這是徒兒的私事,您如此細緻的過問,恐怕有些不妥。”
這句話惹怒玄知禮,他用力攥住她的細頸,像個陰惻惻的毒蛇般開口:“不妥?有何不妥?”
祈苒呼吸不上來,她掙扎。
“師尊……師尊你放開我!”
玄知禮吃醋的時候控制不住的狂躁,他閉上雙眼冷靜下來,緩緩卸了手上的力氣。
“祈苒,我不想做你的師傅了。”
祈苒恢復正常呼吸,她捂住自己的脖頸,驚魂未定地看向玄知禮。
【反派太危險了,一言不合就弄死別人啊。】
小彩:【是啊,還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反派差點一掌打死你。】
玄知禮將祈苒拉到榻上,俯身而上,那雙金眸深情又溫柔地看著祈苒。
“我想做你的道侶,你可同意?”
此話一出,祈苒隱隱約約都能聽見自己心臟清晰的跳動聲。
一時間語言系統崩壞,張嘴說不出一個字。
玄知禮見她愣住也在意料之中,他低頭埋在祈苒細頸處,只是安靜的抱著她,耐心等待答案。
卻聽見她心臟噗通噗通的狂跳聲,玄知禮冷峻的面色所有緩和。
雖然祈苒現在給不出自己答案,但她的心跳就是最好的答案。
玄知禮將她抱得更緊,滿足的閉上眼睛。
他身為玄天宗的頂樑柱,每日都是數不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