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白。他心裡明白,飛車黨小弟說的是事實,真要動起手來,殺神幫不一定能佔到便宜。沉默了片刻後,李飛咬咬牙,說道:“好,我同意這筆交易,明天中午,兩幫分界處,一手交人一手交貨。要是敢耍什麼花樣,你們飛車黨就等著滅幫吧!”
“多謝飛哥,我們肯定不會耍花樣的。”飛車黨小弟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知道,這筆交易一旦達成,將會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而山海市的地下世界,也將因為這個女人和一倉庫的物資,再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
第二天中午,烈日高懸,熾熱的光線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讓兩幫交界處這片原本就荒蕪的廢棄車場更添幾分燥熱與死寂。
四周殘垣斷壁林立,破敗的圍牆在日光下投下長短不一的影子,像是大地乾裂的傷口。
飛車黨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駛來,車輛橫七豎八地停在空地上,引擎聲此起彼伏,捲起陣陣塵土。
車上跳下一群人,他們身著各異卻都帶著飛車黨標誌性的皮夾克與刺青,眼神中滿是兇狠與警惕,手中緊握著武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
陳虎從一輛改裝的重型摩托上跨下,他身材魁梧壯碩,黑色皮夾克緊繃在身上,凸顯出結實的肌肉,臉上一道從眼角延伸至嘴角的疤痕,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幾乎同一時間,殺神幫的人馬也從另一頭出現。
他們的車輛排列得相對整齊,清一色的黑色轎車,車門開啟,湧出一群同樣武裝到牙齒的大漢。
為首的李飛,身形偏瘦,眼神卻銳利如鷹,一襲黑色風衣隨風飄動,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雙方就這樣在空曠的場地中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彷彿空氣中都瀰漫著硝煙味。
過了片刻,陳虎率先打破沉默,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一箱箱物資推向前。
與此同時,李飛也點頭示意,兩名殺神幫成員押著陳晴緩緩走來。
陳晴頭髮蓬亂,衣衫破舊,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腳步踉蹌,每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雙方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場地中央完成了人和物資的交換。
飛車黨成員仔細檢查著物資,確保數量與質量無誤,殺神幫的人則確認陳晴毫髮無損後,才轉身退回己方陣營。
隨著交易完成,雙方緊繃的神經稍作放鬆,各自收起武器,駕車緩緩離去,這片廢棄車場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只是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回到飛車黨基地,陳虎不顧陳晴的掙扎,粗暴地將她拽到閆增被囚禁的地方。
閆增被鐵鏈緊緊鎖住,身上滿是傷痕,血跡乾涸在破舊的衣衫上,頭髮凌亂地遮住了大半張臉。
聽到腳步聲,他費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疲憊與憤怒。
陳虎把陳晴推到閆增面前,隨後故意拉長了聲音,帶著幾分戲謔與得意問道:“閆增,你看看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