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梵遒吧!”一個粗獷的聲音硬擠了過來,他說話間似乎還帶著深濃的醉意;“我給你說,蕾切爾是我看上的雌獸,她以後一定會選擇我,你!不能再接近她,嗝~!”
周圍的獸人們鬨笑起來,有人打趣:“什麼你的,蕾切爾雌獸估計都沒有跟你說過話吧!!哈哈哈來把他拉走!我們繼續吃起來!喝起來!”
“來來來!哈哈哈!!”
整個洞穴再次陷入喧鬧的氛圍中。
進來吵鬧的雄獸被拉走了,石桌又恢復了安靜。
姜嫿末卻已經沒有再逗留下去的想法,她沒等梵遒再開口,便起身離開了。
靠近洞穴出口的一石桌上。
看著姜嫿末走出洞穴,沒有絲毫回頭的爽快模樣。
石桌上的多位雌獸面面相覷,最後統一看向被圍在中間的萊伯恩,爭前恐後地問道。
“什麼情況呀?剛剛看他倆還有說有笑,不是聊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走了?”
她們一夥兒正磕得起勁,怎麼這一被打斷,這人就走了?
“你快說說,你也是護衛獸,你現在最瞭解他們這情況了。”
有雌獸急切地推了推萊伯恩的肩膀,催促著他趕緊給個解釋。
“這個嘛~”萊伯恩靠著石頭椅子,仰頭閉著眼,搖頭晃腦頗有一番智者的形象。
在眾雌獸期待的目光中,他毫不心虛地昧著良心說:“你們就不懂了,這就是我們地下賭場,年輕獸人追求結侶的方式——我轉身走你窮追不捨,你追上來我就撒腿跑,你來我往,有來有回,最後加上一陣噼裡啪啦,嘿嘿~這侶就結成了!”
“………”
面對萊伯恩的滔滔不絕,現場卻鴉雀無聲...…
只見眾雌獸的視線紛紛越過萊伯恩,看向他身後出現的身影,“………”
然後,默契地開始無聲往外撤退。
然而,完全沒有察覺氛圍變化的萊伯恩依舊還在頭頭是道,滔滔不絕:“你們別光看我家大人現在冷冰冰的樣子,人家也是需要慢慢成長嘛~要知道他啊,以前都從不跟別的獸坐一桌呢~!”
“萊伯恩。”
一句話猶如冤鬼索命。
萊伯恩猛地張開眼,入眼便是梵遒一雙俯視而下充滿危險意味的眼神。
完蛋!
他嚇得連忙站起身,尷尬地連說話都磕巴:“大、大人,你吃完了啊…速度真快啊…呵、呵呵。”連這笑聲聽上都乾巴極了。
梵遒陰著臉,幽深的眸色比這即將來臨的夜色還寒涼。
但他並未立刻開口,抬起的眸子一一掃過洞穴裡的眾獸人,火把昏黃的光暈下,他立體的眉眼更是深豔,只是唇角笑容卻是殘酷。
“現在,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一句話如夢初醒。
萊伯恩的神情也瞬時認真,他點頭:“是,大人!”
走出洞穴。
太陽沉沒,暮色降至,四周風也漸漸大了起來。
姜嫿末憑藉著腦海中清晰的記憶線,動身朝後山走去。
一路上,她都保持著警惕,目光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只是當她走到距離後山還有一段路程的時,前方不遠處的一片空曠上,竟然聚集了一大群禿山雄獸。
只見其中一些雄獸正認真而專注地擦拭著手中鋒利的骨刀和石器;另一些雄獸則毫不費力地扛起一塊塊巨大的石頭,穩穩地放在一旁的投石板車上。
整個隊伍看起來規模異常龐大,而且清一色都是那些肌肉發達、雄壯有力的雄獸。
姜嫿末心中不禁一緊,敏銳地察覺到這些工具並不日常,這不對勁。
她皺起眉頭,暗自思忖道:“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如此多數量的禿山雄獸在此集結....”
禿山突然開始警戒,這很異常。
想到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姜嫿末的眼眸沉了下去。
—
濃稠的夜色來得很快,一雙雙腥紅的眼睛在密林深處閃爍,腐爛的落葉躺在腳下,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腥臭味。
“頭兒,在這裡!”一個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這一分隊的隕獸頭領斯瓦羅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來,他佈滿鱗片的腳掌踩在地上,留下一個冒著黑煙的腳印。
月光透過樹冠的縫隙灑下,照亮了地上那片支離破碎的屍體。
那是一群受傷後僥倖逃出的蠍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