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也都是透過信件,尋求王老師的幫助才得以解決的。
他最後一次與王老師的見面是在半年前,當時他拿著圖紙去找他,希望王老師能夠出山。
但被王老師拒絕了。
孟鶴川知道自從師母去世以及下放兩件事對王老師打擊太大,他不願意出山也是情理之中。
加上機緣巧合有了白胭的加入,在她的輔助下,孟鶴川能夠輕鬆瞭解圖紙上的一些細節,繼而推演出不少飛機制造的計算公式。
既能應付得來,這段時間孟鶴川與王老師的聯絡也就少了。
沒想到他竟直接來了首都。
“老師這趟上首都,是打算長居了嗎?”
孟鶴川替王老師做好了登記,小周拎起擺在王老師腳邊的皮箱,三個人進了大隊。
“首長要是知道您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先帶您去宿舍樓安頓下來,再去報告給首長知道。”孟鶴川替他拉開了車門。
王老師這十多年都是待在金陵的鄉下,也不知道首都如今有了那麼大的變化。
他此趟雖做了決定打算重回京州,可十多年的折磨將他這樣一位難得的科研人才身上的銳氣給磨得乾淨。
一張臉上盡是滄桑與磨難。
他上車前拘謹拍了拍褲腿。
身上這身衣服是王老師這十年來最好的一套了,但他還是怕自己身上的衣服會弄髒了大隊的汽車。
孟鶴川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裡,心裡卻是感慨萬千。
十多年前那樣意氣風發,嚮往能夠揮斥方遒,成為引導航天業的大拿。
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隕落了。
王老師心態雖有變化,但眼神與腦袋還是依舊好用的。
他從反光的鏡片看到了孟鶴川的眼神,伸手在自己這位得意門生手上輕輕拍了兩下,“沒關係的。”
他轉開話題,“你猜得沒錯,我這趟確實是打算長居京州了,你不是說了,在研究上遇上了瓶頸嗎?現在這個瓶頸突破過去了嗎?還需要我這個半老的老頭幫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