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冷。
“小周,送客。”孟鶴川重複叫了一聲,“你送譚總和安醫生先下去,我帶白胭回大隊找陸寄禮。”
“你要去哪?”
門口倏然傳來一句突兀的問話,白胭明顯察覺身旁的男人身子一僵。
她順著大家的視線看過去,門口站著一身中山裝的孟盛康與一身長款大衣的孟夫人。
孟夫人身上穿的依舊是孟鶴川和白胭一起給她買的羊絨大衣。
或許是孟鶴川更像他母親,兩人在眉眼中的神態幾乎一模一樣。
孟夫人踩著小羊皮高跟鞋走進病房的時候,不鹹不淡地掃了一眼被孟鶴川擋在身後的白胭。
眼底湧過一霎的風浪,“你也在啊?”
孟盛康身居高位,孟夫人作為他的妻子,威儀氣勢一點都不比丈夫弱。
看向白胭的那一記眼神,讓她莫名地在手心裡滲出了一汪汪汗。
她一顫,孟鶴川立刻察覺到,他傾斜身體,掩護住她,“母親,這位是白胭……”
孟夫人打斷他,語調涼涼,“叫什麼名字,我記得清楚,不用你提醒。”
在他的印象裡,母親雖然對他的人生大事一直有想法,想把自己的得意門生介紹給他。
但她也一貫尊重自己的想法。
加上孟夫人對自己的身份很注重,身為孟盛康的妻子,她從來不會讓自己在外人面前會有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候。
白胭與她頭尾沒有見過幾次面,為什麼她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到底是長輩,譚賀桉與孟盛康主動握了手,隨後在一旁站定,擺明了是在等看戲。
“你身上的傷根本就沒好全,才剛結痂,你要去哪兒?”孟夫人徹底走進屋裡,小小的病房一下子塞進了四五個人,變得十分擁擠。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沒離開過白胭,“白胭同志吧?聽說這段時間你也一直來照顧鶴川?多謝你了,前段時間安綺同我都比較忙,讓你多費心了。”
白胭覺得孟夫人氣勢駭人,但她同樣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做得不好,惹到這位未來婆婆對自己的印象不好。
但這個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孟夫人懶得同他們兜圈子猜啞謎,直截了當開口,“但白胭小同志還是應該多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別老是把心思放在不該放的地方。火災的事還沒個了斷,我們剛從大隊回來,那邊可是一團亂,都在等著白胭同志過去解決。”
“等我解決?”白胭反應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