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此時還是傍晚,天空還沒徹底暗下來。
窗戶半開著,白胭甚至能用餘光瞧見樓下來來往往的路人。
她推搡他,“孟鶴川,你讓我下來。”
“叫我什麼?”
“阿川,阿川!”兩人確定關係後,孟公子在她面前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白胭知道對他這樣的大狗狗,只能順毛捋。
她好聲好氣地求饒:“你先放我下來,萬一讓別人瞧見了……”
“不放。”
“那你想怎麼樣?”
白胭哄著他,主動在他唇邊啄了一下。
孟鶴川更進一步,虎口輕掐她的下巴,強迫白胭昂頭,與自己唇齒交纏。
“白胭,明明是你說過,要叫我阿川,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現在又想著別的男人,你還問我想怎麼樣?”
輕微的曖昧聲響起,他的手指很冰涼,觸碰到白胭的時候,她忍不住喊涼。
嬌氣。
“孟鶴川,你別裝著生氣為所欲為啊。”
相處久了,兩人除了最後一步的防線沒突破,基本上該做的也做了。
他們又都是對方青澀的初體驗,很快就摸清對方身體上每一處的敏感。
孟鶴川手輕輕一挑,白胭的理智就要飄走。
她仰著頭,抑制喉嚨裡滾動的輕嚀,咬著唇盯著病房門。
醫院的門是不能鎖上的,醫生或者護士隨時能夠推門進來。
要是被人瞧見他們兩人這樣,那可怎麼辦?
“別怕,小周在附近。”
他將無恥貫徹到底,“我是生氣了,譚賀桉送你花,你好好地擺著,我送你花,你用兩個口杯裝起來。”
“不僅如此,你還叫他譚先生?你怎麼不叫我孟先生呢?”
聽見他沒事找茬,白胭無奈,“我錯了,我不亂叫人了,你是好脾氣的孟長老,不能胡亂生氣…”
“那要看是對誰,對你口中說到別的男人,我脾氣很大。”他的喘息聲變得有些大,“阿胭,我要你哄了才能好。”
白胭紅了臉,她可不相信孟鶴川口中的‘哄’是字面上的意思。
這禮拜,每次擦身的時候,他都特別難!哄!
但如今人為刀俎,白胭為魚肉。
她為了能夠讓生氣了的難哄哥平靜下來,還是犧牲了自己。
兩人鬧了一場,她又跟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孟鶴川用毛巾擦了擦溼漉漉的手指,這才替她穿好衣服。
趁著他替自己檢查的時候,白胭抽空瞥了眼毛巾。
那條毛巾可是她用來給孟鶴川擦臉用的,那他剛才還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