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孟鶴川的反應一直不鹹不淡,用了各種藉口留在大隊,孟夫人安排的幾次見面,他都沒有露面。”
“你落了下乘。”譚賀桉一語中的,“別說從前,現在來說,孟鶴川的心思更不可能放在你身上,對他來說,他沒必要因為他母親的原因和你單獨見面。”
譚賀桉重新坐回了床上,望著滴流管裡流動的液體,“既然與他關係不親密,你恐怕也沒機會去他的辦公室檢視情況吧?”
安綺不敢說話,點頭,“但我在孟家已有機會自由出入了,我曾經經過孟鶴川在孟家的書房,只是當時時間不夠,沒有機會翻看尋找。”
“孟家沒用。”譚賀桉發狠,一把扯掉了針頭,安綺快速上前替他用紗布止血。
譚賀桉的手順勢撫摸上了安綺的後腦,柔順的長髮在他的指尖上纏繞,安綺卻在微微發抖。
“孟鶴川這樣古板的人,不會將組織上的資料從大隊帶出的,所有的機密資料一定都留在大隊裡,以及他的資料室。你如果近不了他的身,沒辦法靠近他在大隊裡的辦公室,就很難會有突破。”
“譚先生,你再給我點時間……”
安綺頭頂一痛,她驚呼一聲,原是頭頂的發被扯掉一根。
“我若不打算給你時間,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他說話的語氣很涼薄,“安綺,我父親養你那麼大,送你深造,給你改身份,讓你成才,你要懂得報答。”
“你的任務,就是要記得,繼續接近孟鶴川。”
“只是如今——白胭她……”安綺猶豫著,偷看譚賀桉的眼神,竟有一瞬間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他對白胭,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呢?
利用,還是別有用心?
自己認識他十多年,可從未在這個陰險詭譎的男人身上看到親愛兩個字的體現。
彷彿他的世界裡只有事業,而感情,不是他生活的排解,也不是催化。
他冷漠無情,一心只想向大馬ZF效力。
但他對待白胭,卻好像滋生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