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門口的警衛員是個新兵蛋子,他啪的一聲提了個正步,對著白胭敬禮,“好的,隊員會去替您通報,您這裡請先登記。”
另外一名警衛員拿起電話撥打內線,估計是在詢問孟鶴川的警衛員。
白胭拿起筆,一筆一劃地寫著自己的名字以及部門。
警衛員又敬了個禮,將本子收回來檢查,“等一下白同志,你還沒將關係寫明白呢。”
登記本又回到白胭手上。
她認真看了一圈,登記本上該填的資料都填了,除了來訪者關係那一欄。
“你好同志,我是研究中心的人,在這裡我應該填什麼呢?”
白胭不是大隊的正式成員,自覺知道不能填寫與受訪者是戰友關係。
下級,還是同事?
其實她還有一個更想填入的社會關係,但沒膽子照做。
警衛員想了一會,正要說話,“您是研究中心的成員,要不然就填……”
“白胭。”孟鶴川穿著特殊的飛行服,袖子挽到了手臂處,露出結實的肌肉。
飛行服將他的長腿勾勒出來,襯得他更加威武帥氣。
鼻樑上架著黑色墨鏡,連一頭柔順的碎髮也因為大風吹成了背頭,與他平日裡斯文高知的形象尤其不符。
白胭幾乎看呆了。
“孟,孟鶴川?你這樣的打扮……”
實在太帥了吧?!
“孟總工。”意識到一旁還有陌生的警衛員在場,白胭忙回過神,一邊繼續掀眼皮偷看充滿荷爾蒙的男人,一邊改了稱呼。
“你好小同志,這位是研究中心的翻譯員白胭同志,我們需要她一起入基地做一些現場翻譯。”
這些話術早在通話中小周就已經同門衛說過了,只是警衛員小兵沒想到堂堂孟總工竟然親自出來接人。
他連忙衝著孟鶴川敬了個禮,“孟總工,收到。只是按照流程,白胭同志還是需要填寫資料,她還差一欄未填寫完成。”
“哪一欄?”孟鶴川探頭看了眼,唇邊勾了笑。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白胭,隨手伸手將登記簿接了過來,刷刷刷填了幾個,交還給警衛員。
警衛員拿著看了一眼,雙眼瞪大。
“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聽見領導的發問他才回神,“可可可以,孟總工,白同志,請進!”
白胭跟著孟鶴川進了基地,壓低著聲音問:“你填了什麼啊?那位小哥為什麼一直拿著登記簿在看著我們?”
“家屬。”孟鶴川不經意伸手,在她頭上拍了一下。
白胭:“……”
……
進了基地她才發現,此時的停機倉庫裡還站著不少人影。
“都是老熟人,”孟鶴川引著她入內,“不用我在另外同你介紹了。”
陸寄禮先瞧見的她,遠遠就揮了揮手。
白胭在仔細看,有一個個頭略略矮上週圍年輕人半個頭,灰布灰衣的中年男人聞聲回頭。
她吃驚地慢下腳步,扭頭看向孟鶴川,“他——”
“王老師不也是你的老熟人嗎?”孟鶴川失笑,“沒有王老師,我竟不知道阿胭騙我騙得如此煞費苦心。”
兩人並肩走到眾人面前,王老師再見白胭有些激動,“小白!沒想到竟能在這裡見到你,也沒想到你與鶴川如此有緣分,你竟成了他的翻譯官!”
“王老師,阿胭妹妹可不止是……哎喲!”
陸寄禮的腿被連勳給重重踢了一腳,不敢亂說話了。
白胭向連勳投向了感謝的眼神,對著王老師伸出手,“王老師,很高興能夠在這裡見到您!”
王老師絮絮叨叨問了白胭一些兩人在李家鎮分別後的事情,白胭跳著說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如此,之前在學校裡就聽你提到你那對父兄一直不安好心,沒想到竟為了錢,私下將你賣了!還好你聰慧懂得逃出來,只不過如今你人在大隊裡,父母親知道此事嗎?”
王老師想起當時白胭同自己輕描淡寫地說起白家父子乾的那些畜生事就來氣,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在場的除了王老師,其他的人都見證過白家父子在門口大鬧的場景。
他們心中原本就對白胭有同情心,此刻一聽王老師說起從前事,一個個都不可思議。
“阿胭妹妹,你那個哥哥……那麼無恥?”
陸寄禮與孟鶴川是獨生子,但連勳家中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