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弓很趁手,陳旺接過後對著那邊的飛鼠瞄準了下。
“距離有點遠了。”
“那你躬著身慢慢靠近幾步,別靠太近,也別搞出動靜。”
陳大壯低聲說道。
“明白!”
陳旺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往前走了幾步。
還好,那松鼠沒有察覺到危險。
陳旺緩緩抬起手中彈弓對準飛鼠,捏緊玻璃珠使勁拉開弓弦,然後猛地鬆開。
只聽啪的一聲悶響,那飛鼠便從樹枝上掉了下去。
“臥槽,這麼準的嗎?”
陳大壯不禁驚撥出聲。
“那必須的,說了我很準的。”
陳旺頗為得意的扭頭笑了笑。
“可以可以,牛逼,走,快過去看看嘎了沒,別讓它跑了。”
“沒可能的,我打中腦袋了,沒死也動不了。”
“真的假的?”
兩人快步走過去,很快就找到了地上已經失去生機的飛鼠。
看到那頭顱上的傷口,陳大壯忍不住驚歎道:“還真給你爆頭了,你這是運氣好吧?”
就算是從小跟著父親耳濡目染,現在也獨自打獵好幾年的他,在那個距離用彈弓,也不太有把握命中頭顱。
陳旺這第一次來打獵,準的有點離譜了,他只願意相信是運氣好。
“你要說是運氣就是唄!”
陳旺無所謂的笑著聳了聳肩,說道:“壯哥你來處理吧,我跟著學一下。”
“沒問題。”
陳大壯爽快的答應了,拿出一把小刀,蹲下身撿起飛鼠給他劃開喉嚨放血。
打到獵物,一般都是要有這個步驟的,不然血液在獵物體內腐敗,會滋生細菌,影響肉質。
比起獵槍,彈弓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得到一張近乎完整的皮毛。
“好了,給!”
陳大壯將處理好的飛鼠遞給他。
“你一起收著吧,回去再說。”
陳旺搖了搖頭道。
“這是你打到的啊,你拿著。”
“那還是你發現的呢,別廢話了,以後咱們只要一起進山打獵,就五五分吧,你看行嗎?”
“行,沒問題。”
陳大壯笑呵呵的點頭答應。
在陳旺驚訝的目光中,他從兜裡取出一個尿素麻袋,將飛鼠丟了進去。
“我每次進山,都會帶個這,不然東西多了,或者打到大貨,不好帶回去。”
陳大壯笑著解釋。
“好習慣!”
陳旺愣愣的點頭。
“你幫我拿一下。”
陳大壯將袋子遞給他。
“幹嘛?”
“上樹去看看,這種飛鼠都會在窩裡提前儲存過冬的糧食,榛子、松子之類的堅果。”
“還有這好事?那快看看。”
“你看著我,跟著學一下,進山打獵,爬樹很有必要學的,有時候是可以保命的。”
“好!”
陳旺點了點頭。
隨後,他就看著陳大壯脫去棉襖隨手放在地上,將獵槍丟在棉襖上,然後跟猴子一樣,三兩下就熟練的爬上了樹。
“大壯哥,你屬猴的嗎?”
陳旺看得歎為觀止,忍不住打趣了句。
陳大壯沒搭理他,很快在樹上找到了飛鼠的窩。
可能是還沒入冬的緣故,又或者是這隻飛鼠比較懶,存貨倒是有,就是有點少了。
不過也聊勝於無。
在物質匱乏的這年頭,能吃飽飯都不錯了,這樣的零嘴是很少能吃到的。
收拾好東西,兩人繼續前進。
沒一會兒,又打到了一隻野兔。
依舊是陳旺用彈弓打的。
野兔這玩意能吃又能生,一年能生好幾胎,每胎都能生五六隻,導致山裡野兔數量很多。
每年進山的獵人,打到的獵物最多的就是野兔了。
兔肉脂肪很少,肉質是比較柴的,要做的好吃還得廚藝好,而且皮毛不值什麼錢。
等倆人來到一個清澈的小溪邊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商量了下,兩人便決定在這吃個午飯,休息一下了。
在小溪邊的岩石上坐下後,陳旺從藥簍裡拿出了媳婦給準備的大餅、醃菜和白開水。
“阿旺,你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