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看好家。”
陳旺扭頭對小丫頭囑咐道。
小丫頭抱著狗崽子如意,嘟著小嘴,不情不願的回應道:“知道啦!”
在她身旁的小猴子吉祥,也是吱吱的叫了一聲。
“我們很快回來。”
陳旺笑了笑,撐開大黑雨傘左手舉起,右手牽起媳婦有些微涼的小手,帶著她邁步出了門。
……
……
這年頭,每個村都設有衛生院,由鎮上的衛生院負責管轄。
當然,村裡的衛生院條件可謂是相當簡陋。
陳家村的衛生院在村子中間,就是一間只有二三十平的破瓦房,裡面住著一個姓張的赤腳醫生,也就是這衛生院的負責人了。
相比於西醫,這個張醫生其實更擅長中醫一些。
張醫生是隻有十歲的時候,隨著他精通醫理的父親逃難至此,然後就在這陳家村定居了,至今已經差不多五十年了。
張醫生以及他的父親幾十年來都在為村裡人治病,收取的費用也僅僅夠他們生活。
而且父子倆的醫術相當精湛,村民一些頭痛腦熱的疾病,往往他幫忙開個方子給一兩副藥,基本就藥到病除了。
張醫生已經去世的父親只懂中醫,而張醫生年輕時去外面學了西醫,算是中西合併。
不僅僅是陳家村,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也都很敬重這父子倆。
“張醫生,您在家嗎?”
陳旺走到衛生院門口,就往裡喊了一嗓子。
“在的,進來吧!”
裡面傳出一道沉穩的男子聲音。
陳旺便帶著媳婦走進了衛生院。
看上去略顯狹窄的衛生院裡,只擺放著兩張單人病床,以及一個藥櫃。
另一邊則是張醫生個人的生活區域了,此時的他正坐在一張桌子旁邊喝茶,他的妻子則是坐在床邊織毛衣。
張醫生是三十多歲才結的婚,妻子是二婚,嫁到陳家村後沒幾天,丈夫就因病去世了,這女子也就成了個年輕寡婦。
這個姓何的年輕寡婦在前夫家過的很艱難,那刻薄的婆婆認為是她剋死了自己兒子,經常打罵她。
幾年後,這位女子終於承受不住,服下農藥想要自殺。
是張醫生救活了女子,並且出面安排女子離開了前夫家,不顧村民的一些閒言碎語,與女子結了婚。
一直到如今,兩人雖然沒有孩子,但夫妻感情一直很好。
這些村裡的往事,陳旺還是從陳大壯口中得知的。
兩人打獵期間沒事的時候,陳大壯就喜歡講這些事情,陳旺也很樂意聽。
“張醫生,喝茶呢?”
陳旺笑著打了聲招呼。
“阿旺,是你們啊,快過來喝杯茶。”
張醫生笑容滿面的招了招手。
陳旺爽朗一笑,牽著媳婦走了過去,在張醫生對面坐了下來。
他的妻子已經走了過來,給兩人各自倒了杯茶。
“謝謝嬸子。”
陳旺微笑著道謝。
林秀琴也用給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不謝。”
何桂芬莞爾一笑,問道:“你們要不要吃花生?”
“不用不用,嬸子,別麻煩了,剛吃過早飯!”
陳旺急忙擺手婉拒。
何桂芬笑著點點頭,坐回去繼續織自己的毛衣,帶著幾分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兩人。
對陳旺和林秀琴這對比較特殊的夫妻,何桂芬和村裡很多人一樣,都是很好奇的。
在她看來,林秀琴的遭遇其實是和她有些相似的。
嫁過來沒多久,公公婆婆就相繼去世了。
那時候,村裡也沒少有人背後議論,說是這女孩剋死了自家公公婆婆。
後面的兩年多時間,林秀琴卻是用自己的行動,逐漸扭轉了自己的形象。
漸漸的,村裡人聊起傻阿旺的啞巴媳婦,不再陰陽怪氣的閒言碎語, 而是覺著這丫頭是個好的。
而從村裡人津津樂道的一個傻子,變成現在村裡最有出息的年輕人,阿旺身上的神秘色彩就更足了。
“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張醫生笑著問道。
半個月前陳旺被王富貴扁擔敲“死”過去的時候,他正好去其他村子出診了,故而是回來後才聽到的訊息。
得知陳旺死裡復生,腦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