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毫不客氣的懟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半夜三更來找罵是吧?”
“你……”
男子無能狂怒,啞口無言。
“閉嘴,這事怪不了阿旺,你再說一句,就給我滾回去,或者自己去找人。”
村長陳衛國扭頭瞪向男子,呵斥了他。
男子不敢再多言,面色不甘的垂下了腦袋。
“阿旺,你是目擊者,對打獵的事情也更懂,你覺著現在該怎麼辦?”
陳衛國面色認真的請求。
陳旺思索了片刻後,回答道:“還能怎麼辦,找幾個經驗豐富的獵人,再拿上幾桿槍和手電筒,帶上嗅覺靈敏的獵犬,找帶有他們氣味的東西給獵犬聞一聞,然後去山上找唄,反正我是不可能去的。”
“阿旺,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那可是你堂哥啊!”
大伯母尖聲質問。
“別給我來這一出,上次我去你家就說清楚了,咱們兩家以後各走各的路,也別說什麼都是親戚這種狗屁話,這兩年來你們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是自家親戚能幹出來的?”
“阿旺……”
大伯滿臉慚愧和自責,欲言又止。
“不用廢話了,我懶得聽,也不想聽。”
陳旺抬起手打斷了他。
這時,林秀琴也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來到了他的身邊。
“秀琴,以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都是我的錯,你幫幫我勸一下阿旺,讓他幫忙去找一下阿峰啊,我真的很擔心很害怕。”
大伯母將目標轉移到林秀琴身上,苦苦哀求,聲音都帶著哭腔。
林秀琴表情淡漠的搖了搖頭,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村長,與其在這浪費時間,您還是趕緊去找人進山吧,要我說,他們很可能是在山裡迷路了,要不就是遇到危險被堵在哪裡了。”
“當然了,也不排除已經受害的可能。”
“這個季節,山裡的晚上還是很危險的,餓著肚子的豺狼、花豹、猞猁、少數還沒冬眠的熊,這些可都不是鬧著玩的。”
隨著陳旺的幾句話,兩對中年夫婦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表情也變得焦急起來,紛紛開口催促起村長。
“狗孃養的!這叫什麼破事啊!”
村長面色難看的爆了粗口,也不知道是在罵誰,轉身快步離去。
大伯四人見狀,急忙快步跟上。
陳旺和林秀琴站在原地,望著他們消失在黑夜中。
“哥哥,嫂子?是誰啊?”
小丫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扭頭望去,就見小丫頭站在自己房間門口,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他們,身上就穿著單薄的秋衣。
“沒誰,啥事也沒有,趕緊回屋睡覺去,彆著涼了。”
陳旺沒好氣的揮了揮手,將門給關上了。
“噢!”
小傢伙應了一聲,轉身乖乖進屋睡覺去了。
與此同時,村長一行人快步向村子北邊而去,氣氛很是壓抑。
“都是兄弟,阿旺怎麼能這麼狠心啊,他不管不顧,能睡得著嗎?”
大伯母看向身旁的丈夫,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
“別說了。”
大伯面色難看的低吼了一聲。
“呵呵!”
走在前面的村長突然冷笑了下,扭頭瞥了大伯和大伯母一眼。
“還怪人家阿旺這麼狠心,你們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你們一家以前沒少得到阿旺父母的好處吧?那是你們的親弟弟和弟媳啊,雙雙去世之後,你們怎麼對人家那三個孩子的?”
面對村長句句如刀的質問,兩人啞口無言,羞愧難當。
“別怪人家阿旺不幫忙,擱誰有你們這種親戚,也一樣不會幫。”
“阿旺什麼樣的品行,村裡人都知道,以前傻的時候就經常幫大家,現在腦子開竅了,更不會差了。”
“不說別的,就前些天那殺豬宴,酒肉管夠,幾百斤的肉說分了就分了,野豬肉不值錢那也是肉啊,你們自己問問自己,換做是你們能做到嗎?”
“還有,進山打獵那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每年都有人死在山裡,你們不知道?”
“怎麼?看到人家阿旺和大壯打到好東西,覺得很容易,就讓兩個啥也不懂的蠢貨,那麼晚了隨隨便便進山,你們怎麼想的?腦子都被門夾了嗎?”
村長越說越氣,最後都直接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