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父不知道。”悟能見師父不悅,忙又道:“若是平時,就不足為奇,可這老婦人在冰雪封山之際,居然上得了陡滑的天目山。這是其一;半山八角小亭看山的兩名僧人,被人點住穴道動彈不得,小徒都無法解開,定是高人所為。這是其二;這老婦人上得山來尋人卻不進廟尋找,只往後山亂轉,甚是可疑。這是其三;師父你想,不覺得蹊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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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靜虛方丈沉吟片刻,點頭又道:“是有些蹊蹺,你且快去叫悟世來見我,問他便知因果!”
靜虛方丈不再理會,又說道他的經文去了。
悟能去得片刻,回來時後面跟了一位光頭和尚,那和尚也真是醒目!但見他身材挺直,相貌英俊,穿的和尚服,白底布鞋,可說是全身嶄新的服飾,更顯精神。好一個相貌堂堂的美和尚!只是眉宇間竟有一絲淡淡,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正是四處奔逃的鮑明:只因在上海縣與賀雨柔擦肩而過,嚇得見路就跑,順江而下,幾經轉輾來到杭州城,下榻醉眠客棧,吃在醉仙樓。一日與李休醉閒聊,被賀雨柔追得無路可走的他,無意間流露出厭世情緒,想尋-處世外桃源,清靜了此-生。
李休醉見他武功不錯,人又年輕英俊,想幫他-把,也是幫自已,便將歸元寺說得天花亂墜,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李休醉笑眯眯道:“那歸元寺的後山,懸崖峭壁,風景秀麗,是佛門禁地,人跡罕至。我與那靜虛方丈交情不錯,兄弟可到那裡去暫住些日子,如何?”
萬念俱灰的鮑明便想到了出家為僧,他認為一旦出家了,你賀雨柔就是再痴情,也不可能還會再要一個和尚吧?這真是一了百了,四大皆空,才是唯一的出路。忙道:“索性出家為僧,遠離紅塵。” 李休醉高興道:“如此甚好,我這就捎封書信給靜虛方丈,讓他親自下山來接你。”“怕不會喲!”
鮑明不信又道:“堂堂皇皇的大寺廟主持方丈,會為我一個無名小人,辛苦的下山一趟。”李休醉哈哈-笑,道:“那就讓你瞧瞧李爺的面子有多大?”隨即修書-封,吩咐店小二上天目山,親手交給靜虛方丈。店小二應諾離去。
李休醉的面子果然大!清晨,靜虛方丈如期而至,與鮑明在房裡交談-整天,二人甚是投緣,便收鮑明為關門弟子。
值日僧見他們進來,便揮了揮手,聽說經文的眾和尚忙站將起來,站立兩旁。
悟世上前施禮道:“不知師父喚小徒所為何事?” 靜虛方丈慈祥的一笑問道:“你家裡還有些什麼親人?” 悟世詫愕道:“師父,弟子已無親人。” 靜虛方丈又問道:“你可有一位叔娘?”
“叔……娘!”悟世俊美的臉龐頓現驚訝,茫然又道:“爹孃早逝,我是孤苦伶仃的一人長大,並無什麼叔娘伯孃。”
靜虛方丈道:“那……怎麼門外會有一老婦人前來尋找你,自稱是你叔娘呢,這又作何解釋,豈不是怪哉?”
悟世委屈道:“弟子不曾見過,確實不知真假!” 靜虛方丈喝道:“悟能。”“弟子在!”悟能聞聲上前。
靜虛方丈吩咐道:“你且帶他去看看,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弟子遵命!”悟能領著悟世向外走去。
不消片刻功夫,悟世如見魑魅,滿面驚慌的進來道:“師父,她……她不是老婦人,是……是……”
靜虛方丈雖是早有所料,可還是不滿的斥責道:“不是就不是嘛,你怎的也是這般慌亂失態,究竟是看見什麼了?慢慢的說,為師給你作主便是了!……”
真是怪哉!就連站立一旁的值日僧,悟能、悟用、悟塵一干眾和尚都頗感驚奇,驚奇的倒不是老婦人,而是這位年輕的悟世。自打他上山之日起,一言一行都很是穩重,武功造詣居然不遜於幾位師兄,深得靜虛方丈的喜愛。今日是怎麼了?見過這老婦人居然會驚駭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只聽悟世竟然道:“弟子有……罪,請師父發落!” 靜虛方丈更是詫愕,不解道:“這老婦人與你有什麼干係,何罪之有?”“她不是……一個老婦人,是……”
悟能和尚更是驚奇。心忖:‘這小師弟今日怎麼了?明明是老婦人一個,他竟說不是,豈不邪門?’當下他上前道:“師弟怎麼說她不是老婦人,難道是位年輕女子不成?”
悟世竟道:“不錯,正是一位年輕女子!”“什麼啊?……”“不可能!……”眾和尚一片譁然,無不吃驚感嘆。
悟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