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異能力設定,這人走過來的時候感覺天都亮了不少。
背對著刺眼的陽光,葉太文有些呆愣的一直盯著看,直到那張陌生的臉避開光束顯現出來,才全身震抖了一下。
“……徐”。
披著一身毛茸茸的大衣,留著很娃娃氣的少年頭,略微有些泛紅的橘色眼眸一閃一閃的。
低下身的時候笑了笑,熾熱的陽光就愈加強烈。
年輕人微微挑挑眉,藏起眉梢的些許疑惑後,伸手便把老人拉了起來。
說道,“對的老人家,我是姓徐,徐嘯傑,您先起來”。
見老人還是手抖眼神飄忽的,徐嘯傑便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然後給老人披上。
“汪汪!汪——!”
徐嘯傑撇撇嘴,對著汪汪叫的大金毛說道,“嘖,你這狗毛大衣又不是隻有一件,借人家穿穿怎麼了?閉嘴,一邊玩去”。
葉太文摸了摸毛茸茸的衣領,欲言又止,“狗毛……?”
徐嘯傑很認真的點點頭,回答道,“對,狗毛的,安全環保還不犯法,您放心穿,這隻大肥狗天天掉毛,我還有好幾件呢”。
“汪!嗚嗚嗚——”
……
基地的藥水池邊,離施工的地方還很遠,那邊風風火火,而這邊則三兩成群的聚集著一些灰紅色的小鳥。
它們時不時撲稜著翅膀,不斷地逼近藥水池邊,而袁屠則孤零零的在那裡接受審判。
至於黑白無常這個審判官,就被控制著鎖在一旁的鳥窩裡,臭烘烘的羽翼掉落在鼻尖,就是一陣很癢癢的騷動。
“什麼破玩意,這鳥身上臭死了!袁屠我這實在是動不了,你趕緊想辦法自己跑啊!”
那鳥窩裡的味道估計很大,臭得小鬼的頭髮一直冒煙,在黑白色調間都來回折騰好幾次了。
袁屠則盯著那些小灰鳥發呆,只有鳥喙戳到他的大腳趾了,才感覺到疼然後著急忙慌的往後撤一小步。
“……”
但也不好後撤太多,畢竟再往後就是一個往下的斜坡,而且池子裡還溢滿了有毒的藥水。
風吹日曬的晾了這麼久,誰知道毒性有沒有變化,大機率下去就是個死!
雖然……袁屠是神仙,應該也沒太有用。
那咕嚕嚕還在冒著泡,徐嘯傑既然打算把他推下去,不加點料的話都說不過去了。
“廢了廢了……這下真的要還債了”。
回想起片刻前的場景,袁屠其實還是心存僥倖的。
畢竟從剛才來看,徐嘯傑看上去和身邊人打鬧得很歡快,也許他的性子真的只是儲存著設定中……那些比較陽光的一面呢?
結果當然是不可能,徐嘯傑算是把袁屠當初設定的笑面虎形象學了個精通,這小子揹著幹活的工人就立刻換了張臉,馬不停蹄的就要淹死袁屠和小鬼。
而且還是很明顯的有備而來,他居然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得知了佛祖的藏身地,便兵分兩路的去包抄了。
(有可能是因為竊聽器的定位功能,誰讓他們這麼廢,拿到手的機密都解不開)
做起事來一點都不帶拖泥帶水的,徐嘯傑真的只是財神爺口中的小公司法人嗎……怎麼感覺財神被騙了呢?
回想起當初在實驗夢境中當反派的時候,袁屠也是這樣被圍攻的狀態,只是如今只把人換成了小鳥而已。
也是降維的打擊了,可能是現在的袁屠已經不配用人來殺死,幾隻小鳥就足夠弄死他了。
幹得起勁的施工隊,還有流著口水死死盯著自己的惡魔之鳥,兩相對比下可能佛祖那邊還要好一點,至少能留個全屍。
一步步的逼近,往後退了不知道多少步,便突然整個身子往後一仰。
“袁屠!”
撲通一聲——!
意識開始潰散,仰頭看去只見烏雲破曉而來,將久違的陽光遮去大半,昏昏沉沉的。
只有苦澀又甘甜的毒水,不斷地湧入自己的鼻腔口齒,腦海裡也像是燒開水的爐子咕嚕咕嚕……
“……”
恍惚間,在後悔和無奈之間,袁屠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當初做實驗的場景。
肯定不會是什麼好回憶……
那時候的神體塑造是從普通人開始的,他們都是被收養的遺棄小孩子,然後一點點在休眠倉裡培養長大,繼而開展後面的一系列試驗。
說直白點,其實就和養小白鼠差不多,定期的飼養加檢查身體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