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是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別找我,我是奸商”,徐嘯傑猛得搖搖頭,縮著脖子躲到了垃圾桶的後面。
“還說沒有?你這奸商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肯定是心裡有鬼!大爺我揍你信不信?”
兩位假老鼠越來越逼近徐嘯傑,爐子突然開始冒出火花,照耀著遠在萬里開外的太陽,慢慢恢復了一些裂痕。
徐嘯傑縮著脖子,妄圖用還不到自己半腰高的垃圾桶遮擋住自己的脆弱,還有逐漸逼近的惡意爆炸大禮包。
握著手中的吊墜,小聲警告道,“別過來,我……太想殺人了,我真該死”。
然後徐嘯傑就被很柔弱的拽了出去,踉踉蹌蹌的,差點撞到爐子上。
“快點把爐子變小!”
“別急啊,我有辦法的,大哥你把手給我,我好讓它重新認主”,徐嘯傑站穩腳,然後扯直了褶皺的裘衣。
本來只要照做,就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可是意外總是很合理的發生了。
“我來,讓它認我為主!”
“憑什麼你來!不是說好我們一起做大做強的嗎?你個傻屌!”
兩人就這樣動手推搡起來,徐嘯傑被夾在其中,十分為難的張開手,吻了吻手心的小吊墜。
“哎呀,該先殺誰呢?哎,有了……”
咔嚓——噗嗤——!!
眼前閃過一道光,本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正想要繼續爭吵,推搡。
結果一抬手,發現手沒了,抬頭一看對面的手也沒了。
在痛覺到達腦子之前,相互對視著眨眨眼,然後又同時看到了已經滾落在地上的兩節手臂。
這才眼睛突然充血,聲嘶力竭的喊出來,“哎哎哎啊……啊啊啊!!!我的手!!”
雙雙疼痛到跪倒在地,接著顫抖著摔倒下去,然後控制不住的咧著口水滿地打滾,噴濺的血液像是花灑頭一樣,在地上盤旋著畫地為牢。
吭啷一聲把重劍插在水泥地上,裂開的地板磚被徐嘯傑隨意的踢開,然後又拔起劍扛在肩頭,接著重重的劈下去。
那兩個假老鼠也不是待宰的,靠著一隻手爬了起來,躲過了速度有限的重劍,跌跌撞撞的拖著尾巴開跑。
這一擊沒有擊中,重劍巨大的牽引力拽著徐嘯傑猛得一跌,徐嘯傑邁出好大一步才藉著自己的腰力把劍停住。
這一扥可是使足了吃奶的勁,徐嘯傑被自己頓得猛咳出一口血,“咳咳哈哈哈,好久沒活動了,還真有點費勁”,然後蹭掉嘴角的血,拖著幾百斤的重劍就跳起來追了上去。
一隻老鼠跑到家門口,在一棟室外的監獄面前,被一瞬間劈成了兩半,血還沒流出來就先裂開了。
被斬斷的骨頭碎裂一角,連帶著較為脆弱的脖子都直接斷開,咕嚕嚕的滾到了放風的牢間休息廣場。
犯人們正在放風,忽間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滾到了腳邊,正巧無聊,對著足球網就是一腳!
擦邊進球,太帥了!
這比天天吃鮑魚,踢真正的足球的足球隊員,還要強啊!
……
沒來及看清楚,剛才踢的球究竟是誰的腦袋,鐵網上突然一聲巨響,什麼東西好像撞了上來。
引得眾人沉醉,都跑去捧場。
遠遠的,近近的,只能看到一個殘影,好像已經死了很久很久。
被天空的光線吊著,頹喪的,掄起烈焰的橘色重劍,斬殺世間無法分割的善惡糾纏。
一腳蹬起劍端,扭著腰抬手旋轉著,再次劈下去的時候連帶著鐵網都斷了,那個血滋滋的老鼠被撞了進來,倒在罪犯們的腳下。
雖然不如天神降臨般的震撼,但在萬物皆凋零,在眾生皆苦弱的時候,這一擊還是引起了很大的騷動和歡呼。
罪犯們不知道在高興什麼,紛紛振臂歡呼,就說不知道逃跑,明明阻隔自由的鐵網都被斬斷了。
不跑不是不想,而是跑到哪裡都是一樣的,看不到任何所謂的希望。
被逼到犯錯的老實人,從來沒有機會改正,也得不到應有的安慰。
而故意犯錯的,卻往往已經出獄重新為人。
可以說,凡事皆是正義遲到的餘下孽緣,不改不快。
得知往往如此刺癢的世界,那個掛著披風的年輕身影,扛著重劍呆立在監獄的門前,抬手抹血,亦或是在抹淚。
直到警報聲響起,監獄湧出一夥夾槍帶棒的秩序守衛者,把沾滿鮮血的少年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