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忽起一陣狂風,飛沙走石。
原本湛藍的天空瞬間被烏雲遮蔽,一場惡戰即將拉開帷幕。
二郎神身著一襲銀白鎧甲,外披淡黃戰袍,英姿颯爽地立於雲端。
他額間那隻豎眼,閃爍著神秘光芒,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實。
身旁哮天犬威風凜凜,毛髮隨風飄動,呲著獠牙,發出低沉的咆哮,隨時準備撲向敵人。
敵方亦是來勢洶洶,身形巨大,周身環繞著詭異的黑氣,看不清面容……”
“……”
“是不是覺得,二郎神應該是這樣的帥氣出場啊?可惜……不好意思了啊,我終究不是二郎神”。
收音機的聲音斷斷續續,來敵帶來的陣陣黑氣不可忽視的從黑暗中溢位,一時間似乎每個人都是來敵。
四面八方都是人。
“這次……遊戲終於要開始了嗎?”
所以說,這時候該對付誰呢,又該讓誰死在這才是正解?
英雄,還是惡鬼?
不對,定義和起到邊界的名稱應該不奏效了,大家都是平等的。
除了身上溢位來的本性,和靈魂的氣息,還能算是個人獨一無二的所有物。
同時此時此刻,打擊罪犯不再依賴被定義的標準和協助,而是來自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民心所向。
當然,這裡的民心所向不需要搗亂者,或者是自視清高的吸血蟲,我們需要的是來自底層最善良的樸實民心,不是誰都配的。
對吧?
滴答滴答……
應該是那具龍骨雕像在流血和流淚,它哀傷的倒在地上,見證著第一次“不是人”的傢伙,獨享的刻板鏡頭。
什麼,太黑了看不清?
沒關係,會有人架著紅外攝影機拍攝的,大家會以一種獨特的三眼龍視角觀看。
有名有姓的表演。
無名無姓的當然就是觀眾,以及裁判員嘍,它們盯著唯一的器官……眼睛。
來了。
……
一雙雙詭異的幽藍眼眸,開始在深黑的舞臺上起霧,圍繞著巨龍骨架為中心的區域不斷癲笑,沒有嘴的嘴裡唸唸有詞。
就像是輿論在擴散,眾生在底層掙扎,小聲議論著統治者們的暴行,還有如何破局的規則。
“終於可以出來透透氣了!公子也真是的,前期挖坑挖的也太多了,害得我們睡了這麼久”。
“你也真敢說,不怕公子一吹氣你就噶了?還不快閉嘴!可別連累我們”。
“多說說吧,免得過幾天還是要把我們雪藏起來受罪,真矯情,乾脆殺光人類不好嗎?費這個勁”。
“遊戲手柄給我,我的手馬上就要復原了,哎,老爸你也來玩一把啊,這是屬於眾生的遊戲,我們都有資格玩的”。
“行啊!這遊戲刺激!可比製造出來的假情景強多了,我真的也要體驗一把……拯救世界的英雄事蹟了!好激動!”
“先別激動,我們只能玩一把,下一次就要換到別家了,好好珍惜!”
“哎,遊戲末日的劇本呢?你們看見了嗎?”
“這呢,這呢!剛從快遞站拿過來還沒拆開,快看看,死神給我們寄的什麼遊戲……”
“哦~~~”
“還挺厚的,別弄壞了,這是要依次傳遞下去的總劇本,翻的時候都小心點”。
“總劇本?真的假的?我看看……可是,後面都是空白的白紙啊!”
“笨,肯定是隨機發生的遊戲模式,怎麼可能直接讓我們知道,豬腦子……先不管了,還是趕緊看看我們這關怎麼過吧!”
“二郎神,居然是二郎神的劇本?我們的傳統文化允許我們這樣……談論先祖嗎?”
“什麼先祖不顯族的,我們年輕人可沒有那麼封建,這都是假的好不好?死神也是假的,你們忘了嘛?”
“可是……我們家挺傳統的,不會把二郎神給玩死吧,萬一哪天真的顯了靈,咱們家不會遭報應吧”。
“感覺這遊戲有點不詳啊……孩子他爸,你說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真的接受夢裡的指引?”
“……玩啊,反正太陽已經裂開了一道口子,毀滅是遲早的事情了,最後過一把癮也不虧嘛,老婆你還記得年少時候的輕狂嗎?願不願意追憶一下青春?”
“就是老媽,我看你之前年輕時候的照片,不是就很喜歡江湖上打打殺殺,義氣剛勇的正義之事嗎?這下終於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