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紫髯伯有意除馬剛 丁兆蘭無心遇莽漢(2 / 4)

,怎麼能剛見面就分別呢?理應多盤桓幾日才是,劣兄一切聽憑賢弟安排。” 丁大爺聽了,心中暗自得意,心想:“我才不願意和你同住,不過是想借你的刀一用罷了。”

兩人正走著,來到一座廟宇門前。二人走進廟內,只見一個跛足道人迎了上來。他們說明來意,想在此暫住一晚,明天定會奉上香資。道人連忙點頭答應,滿臉堆笑地將他們引到一個小院。小院裡有三間小房,十分僻靜。二人看了,都連聲稱讚:“甚好,甚好。” 他們放下行李,北俠順手將寶刀帶著皮鞘掛在小牆上。丁大爺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把寶刀,暗暗記在心裡,隨後兩人便各自坐下,面對面閒聊起來。

丁大爺心裡琢磨著:“方才在酒樓上,人多嘴雜,或許他有所顧忌,不肯吐露真心。如今在這廟裡,如此僻靜,我再試探他一回,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於是,他又提起馬剛的種種惡行,以及他心懷造反的狼子野心,說道:“你若能挺身而出,除掉這個惡賊,不但為民除害,也算為國除害,這豈不是一件大好事?” 北俠聽了,微微一笑,說道:“賢弟雖然說得在理,但馬剛既然有造反之心,他必定會嚴加防備。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咱們可不能貿然行事。倘若計劃不周,走漏了風聲,反而壞事。”

丁大爺聽了,心裡更加不耐煩,暗自想道:“這分明是他膽小怕事,還找這些藉口來掃我的興。別管他了,等夜深人靜之時,我就讓他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到了晚飯時間,那瘸道人端來幾碗素菜,還有饅頭米飯。二人在燈下匆匆吃完,道人便將碗筷撤了下去。兩人之間也不再客套。丁大爺因為瞧不起北俠,態度漸漸變得怠慢起來,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誰知北俠還有更讓人討厭的地方,他吃飽喝足後,竟犯起了睏意,剛喝了點茶,就開始張牙舞爪地打起哈欠來。丁大爺看在眼裡,心裡越發不滿,暗自嘀咕:“這樣的酒囊飯袋,也敢稱自己為俠?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嘴上卻順口說道:“兄臺既然有些睏倦,何不先去休息呢?” 北俠也不客氣,說道:“賢弟若不介意,劣兄就先行告罪了。” 說完,便枕著包裹,不一會兒,鼾聲就如雷般響了起來。

丁大爺看著熟睡的北俠,不覺暗自好笑,自己則盤膝打坐,閉目養神。

等到二更時分,萬籟俱寂,整個世界彷彿都沉睡了過去。丁大爺悄悄起身,將大衫脫下來,輕手輕腳地走到牆邊,施展妙手空空的絕技,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北俠的寶刀,將其穩穩背在背後。此時,北俠的鼾聲愈發響亮,彷彿在為他的行動 “保駕護航”。丁大爺暗自得意:“真是個無用之人,只能給我看衣服。等我事成歸來,看你還有什麼臉面見我?”

他小心翼翼地出了屋門,輕輕一躍,便越過了牆頭,朝著太歲莊的方向奔去。一二里的路程,對他來說不過是轉瞬即至。到了太歲莊,他抬頭望去,只見莊牆高聳入雲,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丁大爺藝高人膽大,連軟梯都不用,縱身一躍,便輕巧地躍上了牆頭。

仔細一看,原來這是外圍牆,裡面還有一道院牆。他輕輕落下,又縱身躍上了裡面的院牆。這院牆是用瓦片擺成的古老錢形狀,丁大爺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窄步前行。來到耳房附近,他見耳房與院牆貼得很近,心中暗喜,心想從房上進去,豈不是更省事?於是,他雙手扳住耳房的邊磚,剛要縱身一躍,突然感覺腳下的磚一鬆。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蹬的那塊磚已經有些移位。他心中暗叫不好:“這磚要是一落,必定會發出聲響,到時候驚動了莊裡的人,可就麻煩了。” 想要鬆手,卻已經來不及了。他急中生智,用腳尖輕輕碾動,慢慢穩住了那塊磚。這才雙手用力,身體向上一挺,順利登上了耳房。

他又來到大房,在後坡上稍作喘息。只見僕婦丫鬟們在院子裡往來穿梭,端著酒和菜,彼此大聲傳喚著。丁大爺瞅準時機,來到前坡,趴在房簷上,靜靜地偷聽著屋內的動靜。

只聽屋內眾姬妾嬌聲賣俏,爭著討寵:“千歲爺,您怎麼喝了捏捏紅的酒,就不喝我們挨挨酥的酒啦?奴婢可不依呢。” 接著,又傳來一個男子爽朗的笑聲:“你們放心!你們八個人的酒,孤家挨個兒都要喝一杯。只是喝慢些,孤家可喝不慣急酒。” 丁大爺聽了,心中暗自怒道:“怪不得張老兒說他有造反之心,果然如此,他竟敢稱孤道寡,如此囂張!這樣的惡賊,不除掉如何能行?”

他當機立斷,施展倒垂之勢,雙手緊緊把住椽頭,將身體穩穩貼在前簷之下。接著,他用雙手捏住椽頭,雙腿用力一蹬,身體凌空而起,換步來到簷柱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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