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設謀誆藥氣走韓彰 遣興濟貧忻逢趙慶(2 / 3)

,他們向差役說明來意。差役進去沒多久,就見南俠展爺迎了出來,雙方見面,互相行禮。展爺又和蔣平相互引見。隨後,他們一同來到書房。剛一進門,就看見包公穿著便服,正端坐在上面。盧方見狀,急忙雙膝跪地,口中說道:“盧方罪該萬死,懇請恩相饒恕。” 蔣平也跟著跪在一旁。徐慶原本正坐在那兒,看見盧方與蔣平跪下,他也像個調皮的孩子,順著座兒一溜就跪下了。包公見他們如此重情重義,心中很是感動,連忙說道:“盧義士,他們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本閣已經把你釋放了,所以是為了義氣才來的。本閣不會怪罪他們。你們只管起來,還有話要說。” 盧方等人聽了,只好向上叩頭,然後站起身來。

包公見蔣平瘦得皮包骨頭,身形就像個病懨懨的書生,便問道:“這位是何人?” 盧方趕忙一一向包公回稟,包公這才知道他就是擅長泅水的蔣澤長,連忙命左右看座,連展爺與公孫策也都一同坐下。包公接著把馬漢中了毒藥弩箭、昏迷不醒的事情說了一遍。盧方一聽,就要回去向韓彰取藥。蔣平連忙阻攔道:“大哥要是去取藥,恐怕二哥當著五弟的面,肯定不肯給。不如我想個計策,把藥騙來,再把二哥激走,剩下五弟一個人,孤掌難鳴,就好對付了。” 盧方聽了,忙問計將安出。蔣平附在他耳邊,悄悄說道:“如此這般,二哥怎麼會不走呢?” 盧方聽了,擔憂地說:“這一來,你二哥和我豈不是又要分開了嗎?” 蔣平說:“眼下雖然分別,日後肯定還能團聚。現在外面已經五更了,事不宜遲,還是先去取藥要緊。” 說著,他連忙向展爺要了紙筆墨硯,提筆一揮,寫好了一封信,摺疊起來,讓盧方打上花押,然後向包公回明:“還是從房上回去,又近又快。” 包公點頭應允。蔣平出了書房,將身一縱,像一隻敏捷的猿猴,上房越脊,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見了,無不嘖嘖稱羨。

單說蔣爺快馬加鞭趕回文光樓,還遠遠聽見韓彰正在那兒苦口婆心地勸慰白玉堂。原來,白玉堂心頭的那股子火氣還沒消下去,跟個被點燃的火藥桶似的,一點就著。蔣平走進屋內,看到二人,趕忙說道:“我和大哥好不容易把三哥救了回來,沒想到三哥中了毒藥袖箭,大哥把他背到前面樹林,實在走不動了,我又背不動三哥。二哥,只能麻煩你跟我走一趟了。” 韓爺一聽這話,心急如焚,像熱鍋上的螞蟻,哪還顧得上許多,急忙起身,離開了文光樓。蔣平一邊走,一邊問道:“二哥,藥在哪裡呢?” 韓彰趕忙從腰間摘下一個小巧精緻的荷包,遞了過去,就像在傳遞一份珍貴的寶物。

蔣平接過荷包,伸手摸了摸,裡頭有兩丸藥。他眼疾手快,急忙掏出藥丸,隨後把衣邊的兩顆鈕子咬了下來,這鈕子咬去鼻兒後,圓溜溜的,就像兩顆圓潤的珍珠。接著,他把剛剛寫好的字帖小心地裹了裹,塞進荷包裡,又遞還給韓彰。做完這一切,蔣平身形一閃,就像一陣風似的,迅速朝著開封府飛奔而去。

這邊韓爺一心只想著快點趕到前面樹林,去解救徐慶,他哪裡知道蔣平是朝著開封府去了呢!韓二爺心急火燎地來到樹林,眼睛瞪得像銅鈴,四下裡仔細尋覓,可連大哥和三弟的影子都沒瞧見,心裡頓時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滿是疑惑。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荷包,藥還在,兩顆都沒動,這讓他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再一看,四爺也沒了蹤影。無奈之下,他只好又回到文光樓,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玉堂。兩人聽了,面面相覷,心裡都充滿了疑惑。韓爺下意識地又摸了摸荷包,突然說道:“呀!這感覺不像藥啊。” 他急忙叫白玉堂敲著火種,藉著那微弱的光亮一看,原來是字帖裹著鈕子。韓爺趕忙開啟字帖,只見上面有盧方的花押,寫著讓韓彰絆住白玉堂,作為內應,以便擒拿。白玉堂看了,心中頓時起了疑,冷冷地說道:“二哥,你乾脆把我綁了,送到開封府去吧。” 韓爺一聽,急得臉都紅了,像熟透的番茄,連忙說道:“五弟,可別亂說!這明顯是你四哥怕我幫你,才用的反間計。好,好,好!這就是結義的好兄弟乾的事!我韓彰既不會做內應,也不會幫你,我走就是了!” 說罷,他 “嗖” 地一下立起身來,大步走出文光樓,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時,蔣平成功誆到藥,馬不停蹄地回到開封府,此時已經五更半了。他顧不上休息,趕忙把藥研好,一半敷在馬漢的傷口上,一半給他灌了下去。沒過多久,馬漢就甦醒過來,吐出了許多黑褐色的毒水,那毒水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氣息。他的意識漸漸清醒,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大家稍微歇息了一會兒,天就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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