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上些蒙汗藥。到時候,不管是在飲食裡下上一些,把她迷倒,到時候就任憑賢弟處置了。你覺得怎麼樣?”花衝聽了,放聲大笑:“好妙計,好妙計!大哥,你要是真這麼做,才不愧是我的生死之交。”又聽吳道成說:“不過有一點,到時候你可得留些情分,千萬別把咱們那個女施主也給連累了,那可就壞事了。”花衝也笑著說:“大哥放心。小弟不但不敢,從今往後,我把她當嫂子看待。”兩人說完,又大笑起來。
蔣爺在外面聽了,氣得咬牙切齒,心中怒罵:“這兩個不知廉恥、毫無道德底線的惡賊,又在這兒設陰謀詭計,陷害好人。”剛想衝進去,轉念一想:“不行,得用計。”想到這兒,他轉身來到門前,高聲喊道:“無量壽佛!”喊完,抽身往南快走幾步,轉身躲進了竹林的密處。
此時屋內的人早已聽見。吳道成站起身,來到院子裡,大聲問道:“是誰?”沒人回應。他見轉身門開著,知道有人來過,連忙走出板牆,左右張望,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他心裡琢磨:“是了,肯定是胡和喝醉了,不知道跑這兒來幹什麼。看到這門開著,所以來知會我們,也說不定。”他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就往南走去。巧了,正好走到蔣爺藏身的地方,他解開衣服,挺著個大肚子,在那兒小便。
蔣爺在暗處看得真切,心中暗喜:“活該這小子來送死。”他右手緊緊握住鋼刺,又用左手按住右手手腕。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噗哧”一聲,吳道成的肚子上就捱了一鋼刺,小便灑了一地。蔣爺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手腕一翻,鋼刺在他肚子裡轉了個圈。吳道成哪裡受得了,慘叫一聲,像個皮球似的翻倒在地。蔣爺趁勢趕上前,拿著鋼刺一陣猛刺,吳道成這下算是徹底完蛋了。
蔣爺抽出鋼刺,在惡道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跡,換到左手,別在背上,又朝板牆門走去。到了院子裡,只聽花蝶問道:“大哥,是什麼人?”蔣爺一聲不吭,膽子大得很,徑直朝正屋走去。到了屋內軟簾北首,他用右手二指輕輕掀起一道縫,往裡偷看。只見花蝶站起身,走到軟簾前一掀。蔣爺順勢接住,左手手腕一翻,明晃晃的鋼刺,直刺花蝶後心。只聽“哧”的一聲,把花蝶背後的衣服劃開了,從腰間到後背,刺中了他。
花蝶痛得受不了,往前一掙,一下子跳到了院子裡。這花蝶也是命不該絕,蔣爺把鋼刺別在背後,又是用左手,而且是翻著手腕刺的,雖然刺中了,卻傷得不重,只是劃破了皮肉。蔣爺緊追不捨,花蝶已經跑出板牆,蔣爺在後面緊緊追趕。花蝶繞著竹林,鑽進了茂密的地方。蔣爺一心想追上他,突然看見花蝶跳出竹林,手一揚。蔣四爺暗叫“不好”,把頭一扭,只覺得一道寒光從耳邊飛過,“啪”的一聲釘在了板牆上。蔣爺便不再追趕,眼睜睜看著花蝶翻過牆逃走了。
蔣爺轉身回到中間,看到龍濤已經活動自如,伸著懶腰,恢復了正常。蔣爺就把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龍濤聽了,對蔣爺的身手和智謀稱讚不已。蔣爺問:“咱們現在去哪兒好呢?”龍濤說:“我和馮七約好在桑花鎮見面。四爺不如跟我一起去?”蔣爺說:“行,我跟你去。咱們先到前面,拿上我的東西再走也不遲。”
二人來到東廂房,只見胡和橫躺在炕上,睡得跟死豬似的。蔣爺穿上道袍,在外面桌上拿起漁鼓簡板,又拿起算命招子,把鋼刺收好。他也不管胡和明天會不會報官,怎麼結案,和龍濤兩人離開了鐵嶺觀,一路朝著桑花鎮趕去。
等到蔣平和龍濤趕到桑花鎮的時候,東方的紅日已經高高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給整個小鎮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龍濤走了一路,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他看著蔣爺,關切地問道:“四爺辛苦了一夜,這會兒難道不覺得餓嗎?”蔣爺心裡明白,龍濤這兩天都沒怎麼吃飯,便笑著回答:“確實餓了,正想著吃點東西呢。”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家飯店門前,便抬腳走了進去。他們找了個座位坐下,剛坐穩,就看見堂官從水盆裡撈出一尾活蹦亂跳的鯉魚,那鯉魚在堂官手裡拼命掙扎,濺起不少水花。蔣爺眼睛一亮,連連誇讚:“好新鮮的魚啊!堂官,給我們來一尾。”堂官聽了,連忙擺手,說道:“這魚可不能賣給您。”蔣爺滿臉疑惑,問道:“這是為什麼呢?”堂官解釋道:“這是一位軍官老爺病在我們店裡,昨天給了我銀子,讓我找幾尾這樣的魚,說是要調養身體,所以我可不敢賣。”
蔣爺聽了,心裡犯起了嘀咕,暗自思忖:“這事兒有點奇怪啊。鯉魚是熱性很大的食物,怎麼會用來養病呢?再說了,我二哥和老五最愛吃鯉魚了,在陷空島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