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劫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被仇恨矇蔽雙眼的後代,內心五味雜陳。他深知,想要在這短短時間內驅散對方心中根深蒂固的誤解,簡直難如登天。為了後續能多一分了解真相的可能,他決定先問清對方的身份,聲音儘量溫和,試圖讓氛圍不那麼劍拔弩張:“孩子,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刺客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抗拒與不屑,沉默片刻後,還是生硬地吐出三個字:“張凌嶽。”說出名字時,他的下巴微微揚起,彷彿這個名字承載著他的驕傲,也帶著對張劫的一種挑釁。
張劫聽到這個名字,心中微微一動,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本應是家族傳承的延續,是血脈相連的證明,可如今卻被用來對抗自己,這讓他倍感無奈與痛心。他試圖再次溝通,希望能讓張凌嶽放下成見:“凌嶽,你若能靜下心來,聽我細細說,便會知曉其中定有誤會。”
張凌嶽卻絲毫不為所動,目光冰冷,惡狠狠地回道:“少假惺惺,別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讓我動搖,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語氣斬釘截鐵,周身散發著強烈的敵意,彷彿張劫是他此生唯一的宿敵。
張劫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明白,此刻再多的言語也是徒勞。為了防止張凌嶽再次做出危險舉動,也為了能將他帶在身邊,探尋更多背後的真相,張劫決定封印他的修為。他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從他指尖飛出,圍繞著張凌嶽緩緩旋轉。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帶著古老而強大的力量。
張凌嶽察覺到危險,拼命掙扎,試圖掙脫束縛,可身體卻像是被無形的枷鎖禁錮,動彈不得。他憤怒地咆哮:“張劫,你這卑鄙小人,有本事和我公平一戰,封印我的修為算什麼本事!”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額頭青筋暴起,脖子上的血管也因用力而凸顯。
張劫並未理會他的叫罵,專注地控制著符文。隨著符文的不斷融入,張凌嶽只感覺體內的力量如決堤的洪水般迅速流逝,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不過片刻,他的修為便被成功封印。
封印完成後,張劫看著張凌嶽,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凌嶽,我無意傷害你,帶著你是想一起解開這背後的謎團,還家族一個真相。你現在跟我走,等一切水落石出,你自會明白我的苦心。”
張凌嶽咬著牙,心中滿是屈辱與憤怒,但此刻修為被封,他也無能為力,只能恨恨地說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耍什麼花樣。但你別得意,等我恢復自由,定不會放過你。”說罷,他別過頭去,不再看張劫,身體卻不自覺地跟著張劫的腳步移動。
張劫轉身朝著山谷外走去,腳步堅定而沉穩。他深知,前方的路充滿未知與危險,但為了解開家族詛咒,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他必須前往千蕊界。張凌嶽雖滿心不情願,卻也只能緊跟其後,兩人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得長長的,朝著未知的遠方前行。
張劫與張凌嶽回到家中時,夜幕已悄然降臨,月光如水般灑在庭院中,給整個院子披上了一層銀紗。蘇妙音早已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一見到張劫的身影,她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你可算回來了。”蘇妙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擔憂,她的目光在張劫身上來回打量,確認他沒有受傷後,才微微鬆了口氣。這時,她注意到跟在張劫身後的張凌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張劫輕輕握住蘇妙音的手,將在山谷的遭遇以及千蕊界的線索,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蘇妙音聽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中滿是憂慮:“千蕊界路途遙遠,且情況不明,你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張劫的手,彷彿生怕他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
張劫輕輕將蘇妙音擁入懷中,溫柔地說道:“妙音,我必須去。這不僅關係到我自己的清白,更關係到家族的詛咒能否解除。你放心,我定會小心行事,平安歸來。”他的聲音堅定而溫暖,試圖給蘇妙音吃下一顆定心丸。
蘇妙音靠在張劫的懷裡,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和孩子們在家等你。”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張劫輕輕為蘇妙音拭去眼角的淚花,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們。”說完,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蘇妙音,彷彿要將她的模樣刻在心底,然後轉身,帶著張凌嶽踏上了前往千蕊界的征程。
一路上,張劫和張凌嶽穿越了無數山川河流。他們翻過了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