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山公路上,藍白色邁巴赫領著一輛藍色保時捷和一輛大巴車蜿蜒而上。
“汪汪汪!”可可催促陸淳風加快車速。
“已經很快了,再快就要飛出護欄了!”
陸淳風抱怨兩句,可可低聲“嗷嗚”兩聲,翻了兩個樟腦眼。
“白我?要不方向盤給你,你來?”
“嗷嗚~嗷嗚~”
可可被懟,只好認慫。
陸淳風反問,“你個好好的狗子狐狸狐氣的你不覺得丟臉嗎?不過,好在你身體裡有那隻狐狸的內丹,要不然啊,我們也探不到她的去向。”
後車的東方沐雙手緊把著方向盤,喚副駕駛位上的歐陽笛看看時間。
“九點半。”
“都九點半了,也不見下山的車,電話也打不通,兩個女孩子太危險了。”
東方沐心中焦慮,眉頭擰得更緊,歐陽笛的視線卻一直盯著前方的邁巴赫,她抱著手臂,面色時而輕蔑,時而擔憂。
渝城郊外的江南庭院內,雕花紅木床上只剩楊樂一人,也許是魚水之歡太過耗費體力,此時已經完全入睡,而辛苦耕田的蕭赤炎卻意外的精神振奮。
蕭赤炎穿好一身粉紅色桑蠶絲上衣和米色西裝褲,將髮型固定得紋絲不動,他在鏡子前照了又照,舌頭在唇邊繞動一圈,確定自己外型足夠吸睛,吹著口哨出了浴室。
蕭赤炎經過臥室床頭,他確認楊樂沒有絲毫清醒的趨勢,又再捋了一把右耳側的髮絲,轉身出了門。
北山一清觀,會客大堂內,李天道揹著手在玄鐵牢籠外圍繞了幾圈,塗山鈺被繞得腦袋發暈。
“李天道,你把我放了,我出門前已經報警了,要是敢傷害我,你們全得去踩縫紉機。”
“呵,我可不會傷害你,我李天道... ...”
李天道不想做些無用的交流,乾脆直接詢問。
“算了,開門見山吧,我問你,你是不是妖獸?”
“不是。”
塗山鈺矢口否認,她確定李天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探查到她身上的妖氣,於是理直氣壯地答了。
“不是,那你剛才,那樣,那樣,是在做什麼?”
李天道手上比劃著施法的手勢質問塗山鈺。
“學你們道士啊!神神叨叨的,我不也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嘛!”
塗山鈺打著算盤,先出這鐵籠再做打算,於是選擇裝傻充愣。
“師兄,山下有車上來,不止一輛!”
李和道衝進會客大堂彙報,因為剛從一清觀的外圍圍牆上跳下來,氣息有些喘促。
李天道口中嘟噥,“這個時候上山,還不止一輛?”
“跟你說了我已經報警了,趕緊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說情,我就說是那個李鬼道搞的鬼!”
“師兄,放了她吧,她不可能是妖的,氣息這麼純... ...”
“嘶~”
李天道朝李和道“嘶”了一聲,擠壓著眼角示意李和道收聲,李和道見狀,滴溜著眼珠,抬手在自己嘴上輕拍兩下。
祭祀臺這邊,冷妍清手中舉著的青銅劍徑直穿過了黑袍男的身體,她雙眼中的驚訝多過恐懼,那黑袍男,此時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疼痛的聲音。
眾道士看不清祭祀臺上的狀況,可是見是起了爭執,皆是好奇地抬頭去看。
黑袍男的指甲直指冷妍清的眉心,冷妍清毫無作戰經驗,只能憑藉本能,身體後退兩步。
黑袍男腳下迅速飄移,又再逼近冷妍清,瞬移之間,黑袍男的右手虎口掐近冷妍清的脖子,冷妍清又再退讓,然而卻避讓不及。
“啊!”
一聲吃痛的叫聲響起,李清風抬眼去看,發現黑袍男的腳下躺著兩根斷裂的指甲。
【怎麼回事?】
與李清風同樣疑問的還有李鬼道和一眾弟子。
只見冷妍清此時跌坐在地上,青銅劍掉落在幾步開外,她用右手支撐身體,左手捂住脖子上的“神黿”,而那隻“神黿”,此時正發著金光。
【鈺兒說,這個金烏龜能辟邪,那個指甲怪沒傷到我,自己反而受了傷,所以他一定是妖邪。】
冷妍清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再抬手看了一眼自己左手前臂的劃痕,傷痕處雖然已經止住了流血,可那傷口依然還在。
【我沒病!之前受傷立刻癒合,應該就是那竹節手環的功勞,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稀奇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