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鳳溪山,青山翠影搖曳,靈溪潺潺流淌,祥光瑞靄在峰巒間繚繞不散。女媧居於此處,本欲靜修悟道,尋求突破之機。然而,近日巫族與天庭聯手覆滅東王公仙庭的那場驚世大戰,其慘烈波動卻遠遠傳至鳳溪山。女媧站在山巔,秀眉緊蹙,美眸中滿是憂慮與苦悶之色。
“這洪荒大地,往昔雖紛爭不斷,卻也未曾如此混亂。巫族與天庭竟聯手行事,仙庭覆滅,生靈塗炭,此乃洪荒大劫之兆,我雖有心阻止,卻深感力不從心。” 女媧輕聲嘆息,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悵惘。她深知這洪荒局勢猶如脫韁之馬,正朝著未知而危險的方向狂奔。
在這苦悶與無奈之下,女媧心中忽生一念:“或許,唯有深入洪荒大地遊歷一番,方能尋得化解這諸多劫數之法,亦能讓我心境有所開悟。” 言罷,她蓮步輕移,衣袂飄飄,自鳳溪山騰空而起。
女媧周身五彩霞光閃耀,仿若一顆璀璨的星辰劃過天際。她飛過連綿的山脈,只見那山脈間原本寧靜的仙獸靈禽,如今皆惶恐不安,四處奔逃。“洪荒不安,萬物皆受其擾,我定要探尋根源,還這世間一份安寧。” 女媧喃喃自語,目光愈發堅定。
她途經一片廣袤的荒原,荒原上狂風呼嘯,沙礫飛舞。此處曾是一片祥和之地,有不少弱小的修仙門派在此修煉,如今卻已化作一片廢墟。殘垣斷壁間,隱隱有修仙者的怨念與哀號迴盪,女媧見狀,心中悲憫頓生:“無辜生靈受此劫難,實乃大不幸。我女媧既為這洪荒生靈之母,又怎能坐視不理?”
繼續前行,女媧來到了一條奔騰洶湧的大河之畔。河水渾濁不堪,散發著陣陣腐臭之氣,河中水族的屍體漂浮其上,慘不忍睹。女媧輕揮衣袖,一道柔和的神力散發開來,試圖淨化這汙濁的河水:“這洪荒的生機正在消逝,若不加以挽救,後果不堪設想。”
在遊歷途中,女媧也遇見了一些倖存的修仙者與巫族之人。他們或是身負重傷,或是疲憊不堪,但眼神中仍透著對生存的渴望與對未來的迷茫。女媧停下身形,對他們說道:“莫要絕望,洪荒雖逢大難,但只要心存希望,堅守正道,終有轉機之日。” 眾人聽聞女媧之言,紛紛跪地拜謝,眼中重燃希望之光。
女媧一路前行,一路感悟。
在那混沌珠內新開的世界中,凌虛端坐在一座由混沌元氣凝結而成的蓮臺之上。他身周環繞著五彩的法則神鏈,這些神鏈如同靈動的靈蛇,穿梭於虛空之中,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大道法則的嗡鳴。凌虛緊閉雙眸,全身心沉浸在對混元大羅金仙境界的鞏固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虛與這方世界的聯絡愈發緊密,彷彿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心臟,世界的每一次律動都與他的呼吸同頻。終於,他周身的氣息徹底穩定下來,那股強大而又內斂的力量波動,顯示出他對這一境界的完美掌控。
凌虛緩緩睜開雙眼,雙眸之中仿若蘊含著無盡的宇宙星辰,深邃而神秘。他抬手輕輕一揮,面前的虛空便泛起層層漣漪,顯現出洪荒大地的景象。在那片廣袤的大地上,他看到了女媧正孤身遊歷,女媧周身五彩霞光雖略顯黯淡,卻依舊難掩其絕世風姿。她所到之處,雖竭力安撫著世間的創傷,然洪荒的破敗之象仍刺痛著凌虛的眼眸。
“女媧此舉,乃是心懷蒼生,欲以己身之力挽救洪荒於水火。如此大仁大義,此般慈悲胸懷,定是成聖之兆。” 凌虛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欽佩與敬重。他深知,女媧若能在這洪荒大劫之中尋得成聖契機,必將對整個洪荒世界產生翻天覆地的影響,或許能改變這日益混亂、生靈塗炭的局面。
“我既已證道混元大羅金仙,亦當為這洪荒出一份力,且前去與女媧會面,共商應對之策。” 凌虛心意已決,站起身來。他身上的靈霄御神錦裳無風自動,獵獵作響。腳下的蓮臺瞬間化作一道流光,融入他的體內,為他增添了一份厚重與威嚴。
凌虛一步踏出混沌珠,身形出現在洪荒的一片雲海之上。周圍的雲海在他強大的氣息壓迫下,如同煮沸的開水般翻滾不息。他俯瞰著腳下的山川大地,感受著洪荒的氣息,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這片大地曾經孕育了無數的生靈與傳奇,如今卻在戰火與紛爭中滿目瘡痍。
“女媧,凌虛前來相助。” 凌虛的聲音如洪鐘大呂,響徹天地。他身形閃動,朝著女媧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每一次閃動,都跨越無盡的空間距離,身後留下一道道絢麗的殘影,仿若長虹貫日,在洪荒的天空中劃過一抹驚豔的痕跡。
凌虛如流星趕月般穿越洪荒天地,不多時,便見到了女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