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笑意外瞥見的人,是一群身穿黃袍的人,只見他們正鬼鬼祟祟地從一條狹窄的巷道里鑽了出來。
這些人的身影在初升的陽光下中顯得有些模糊,但憑藉多年的經驗,仇天笑一眼就看出他們身上的服裝樣式,大體應該就是西街[黃昏]追捕隊的制服!
“[黃昏]的人?而且看他們的服裝樣式,好像還是追捕隊的…他們不好好地在西街待著,跑來我南街幹什麼?”
仇天笑心中暗自嘀咕,原本打算打道回府的念頭瞬間被打消了。
要知道,南街可是他的地盤,自己的地盤上出現其他組織的人,這件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每個組織都有自己活動的區域,一般不會輕易越界。可如今,這群西街追捕隊的人卻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裡,實在是讓人感到蹊蹺。
當然別人自個長著腿,那自然是想去哪裡去哪裡,平日裡美食街的四大組織之間雖然偶有摩擦,但大體也還算相安無事,也還沒有哪個組織霸道到讓其他組織的人不許踏進它地盤的地步。
但……
在南街剛剛發生大事,下一刻就有其他組織的成員出現在附近,這很難不引起他的懷疑。
於是,仇天笑一夥人便在小巷裡繼續貓著。
仇天笑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那群黃袍人的一舉一動。只見他們行動迅速,神色緊張,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先前盧醫站著的地方。那裡的地面上,躺著一個已經裂成兩半的黃袍人,顯然是遭遇了不測。看到這一幕,仇天笑臉上頓時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背紋著祥雲,衣袍顏色又是深黃色,一開始還沒注意到,這個倒在地上被劈成兩半的倒黴蛋,居然是[黃昏]的祭司……”
仇天笑習慣性地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眯起的雙眼中冷色更甚,對著身後的下屬說道:
“[黃昏]教主不出,副教主不知所蹤,那十名祭司就是[黃昏]的實際掌權者,現在在我們地盤上不聲不響地就死了一個,
還是在我們南街被切成兩半,發出巨響的現場,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陳真這次很有“眼力見”地跟了句:
“意味著之前跑掉的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傢伙,很有可能就是擊殺[黃昏]祭司,並且造成南街變兩半的罪魁禍首!”
“屁!”仇天笑毫不客氣地來了句,“縱使那個詭韻賊強…咳嗯!
縱使那個俊朗少年的戰鬥餘波不小心波及到了南街,但你也不想想,
是不是因為這個什麼祭司跑來我們南街跟少年打架,才會發生這一切!?”
仇天笑一個彈指打在陳真的腦門上,陳真頓時疼得蹲在地揉腦袋,但他知道現在正在隱秘行動,所以再疼他也沒有出聲。
而且他知道老大其實已經收力了,要不然他非得多個“腦震盪”的debuff出來。
“哼!當年[黃昏]內部的政變我們沒去管,但現在看來[黃昏]的這個神秘新教主所圖甚大啊!快點歸隊,準備行動了!”
仇天笑對陳真說了句,隨後朝著身後的[黑日]成員打了個手勢。
眾人看到老大的手勢,包括重新歸隊的陳真在內,所有人都靜靜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所有人四散而開,形成一個包圍網朝著那些黃袍人走去。
……
劉民有條不紊地組織著人手,回收第八祭司那慘不忍睹的屍體。
正當他們大功告成,準備撤離之際,一群身著白色外套,背後紋著黑太陽圖案的人,如鬼魅般迅速地包圍過來。
他們的行動快如閃電,隱秘得如同暗夜中的幽靈,以至於劉民直到被合圍的一剎那,才如夢初醒般察覺到他們的行蹤。
“[黑日]的人……而且來者不善啊!偏偏我們這邊還拖著第八祭司的屍體,想要逃脫又談何容易…是要嘗試著交涉一下,將我們此行的目的瞞天過海,還是……”
劉民保持冷靜,目光迅速掃過包圍過來的[黑日]成員,大腦如高速運轉的機器般瘋狂地思考著。
南街乃是對方的地盤,他們如同深入虎穴的羔羊,處於絕對的劣勢。
雖然有場地和敵暗我明這兩個不利因素,但對方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合圍他們這支追捕隊,足見其水平之高,不可小覷。因此,硬拼絕非上策,只能且戰且退,尋找一線生機了。
此刻,劉民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他們這次行動沒有強者領隊,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