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放亮,山澗流水潺潺,百鳥齊鳴。林海走到洞口極目望去,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寬有上千米,淵深萬丈,兩邊的岩石猶如斧劈刀削過一般。
洞口位於懸崖峭壁之間,前面恰好被一棵參天大樹遮擋住。依靠肢體攀爬,結丹境及以下修真者到不了這裡,而元嬰境大佬飛在空中,一時也難以發現。難怪潘舉其說,沒有人知道這裡。
洞中的靈氣非常濃郁,的確是一個修煉的聖地。
小靈已經回來了,它帶回了楚琴母女平安的訊息。
林海要做的,只有靜待潘舉其的再次到來。這次事故,反而為他提供了安心修煉的空間和時間。
昆吾門的高層聚集在議事廳,他們觀看了錄影石中林海的留影。林海在留影中的話不多,但包含的資訊量很大:
一是報告了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二是宗門裡有其它勢力的眼線;三是這起事件是龍虎門的陰謀。四是想辦法讓白聖人知道這件事,對始作俑者提出警告,消除今後來自龍虎門的隱患。
大家對林海留影的真實性沒有懷疑。可傳信給端木瑞的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在座的人滿腦子一頭霧水。
“我認為不要糾結傳信人的問題,他是誰?有什麼目的?只要林海回來自然明白。現在要做的是查出宗門裡的叛徒,儘快將訊息傳到白聖人那裡。”大長老的提議,得到一致認同。
“就這麼辦。查出叛徒的事不難,林海外出,是在內門執事那裡備案的,二長老秘密調查一下便知;大長老立即去一趟英傑學院,透過武斌院長,將訊息傳給白聖人。”高掌門做出了安排。
在龍虎門的密室中,掌門人竇務遠聽完大長老的稟報後,驚訝地問:“什麼?那小子有聖人的玉符保身?”
“是的。我正要將他斃於掌下,那小子拿出了一塊聖人玉符。幸好我及時收回了掌力。否則一旦觸發,我殞落事小,恐怕會連累到宗門。因此,我把他囚禁在一個山洞中,連忙趕回宗門向您稟報。但願那位聖人,沒有感知到我的氣息。”潘舉其裝出一副後怕的樣子。
“你做得對。聽說苟家就是惹怒了一位聖人,才導致苟晉文的殞落。我們當時沒有考慮到這一點。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只能觀察一段時間再做處理。此事只限你我知道,千萬不可洩露。”竇務遠叮囑說。他的心情顯得十分沉重。
時間速度是恆定的,但對於不同心境的人,則快慢不同。
一個月的時間,安都城有不少人非常得意。他們去過湯家婚禮的現場,親眼目睹了林海兄弟四人,挑戰整個湯家的結丹境。不但打傷了幾人,而且還毫髮無損地離開。這在當地成為一段佳話,後來越傳越神。
在修真界,境界高的修真者,打贏境界低的修真者,猶如一個成年人打三歲小孩,大家不會覺得奇怪。但是,境界低的人能戰勝境界高的人,似乎有悖於常理。除非親眼見到,否則沒有人相信。他們就是見證者。
這就與“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是一個道理。
在湯家大院的四個年輕人,個個表現出越級作戰的能力。特別是那個領頭的結丹境中期者,不但擊敗了湯良臣,而且面對兩位結丹境後期強者,同樣表現出他的強勢,可惜後來被人擄走了。
雖然沒有看到最後的結局,但事情的經過,讓在場之人大開了眼界。當這件事流傳開來後,安都城裡的修真者,都想親耳聽到事件的真相,以飽耳福。
為此,那些到過婚禮現場的人,就成了不少人輪番宴請的座上賓,一時之間身價倍增。
而龍虎門的竇掌門,卻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備受煎熬。當時他只考慮到了林海所在的宗門,沒有想到他個人的背後,還有一尊龐然大物。那是整個龍虎門得罪不起的存在。
苟家之事,便是他的前車之鑑。因此,在這些日子裡,竇務遠天天祈禱,希望這件事情不要暴露出去。
某一天,竇務遠接到手下人稟報,說英傑學院、武技分院的武斌院長來訪。他的心裡升起一種不祥之感:那件事情暴露了。
竇務遠同潘舉其兩人,親自將武斌接到密室,雙方寒暄了幾句後,武斌直入正題,說:“竇掌門,我這次來,是替白院長傳話,就長橙域的人才成長,與你交流一下想法。”
武斌的話說得很委婉。他不提警告,只說是交流。可聽在竇務遠耳裡,卻令他心驚肉跳。連忙說:“老朽聆聽白聖人教誨。”
“前些日子,龍虎門元嬰境大能,秘密追殺昆吾門弟子這件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