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空蕩了許多的會議室中,秦雨欣靜靜地坐在那裡,她剛剛目送那些南鮮籍將領魚貫而出。
此刻便將深邃的目光緩緩收回,重新投向了在座的古龍籍將領們。
這些將領們原本就神色各異,此時在秦雨欣的注視下,更是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然而,秦雨欣很快就察覺到了異樣,在座的人當中,居然有一半都是大使館方面的人,而身穿軍裝的本國將領,竟然僅僅只有六七人。
這一發現讓秦雨欣不禁微微皺眉,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隨後語氣中帶著質問開口道:“嗯?這是怎麼回事?雖說介於當年的五項外交原則,國主大人不方便直接大規模地派兵過來,這一點我們都清楚。”
她頓了頓,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接著說道:“但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初國主在這片土地上設立軍隊的時候,軍隊的高層可都是從帝都精心選派過來的啊!怎麼如今卻只剩下區區三分之一了?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雨欣的這一番發問,就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讓軍中諸位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他們其實心裡都跟明鏡似的,當年的那些事兒他們都知道。
還不就是上幾任司令為了一己私利,幹起了賣官鬻爵這種勾當,才導致如今這局面。
只不過,這些緣由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的,畢竟這要是說出來了,那可不利於大家的“團結”了。
就在這令人尷尬的沉默幾乎要將空氣都凝固的時候,賀心悅站了出來,巧妙地化解了這一緊張的氛圍。
她先是輕輕咳嗽了幾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然後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大家也都知道,南鮮國和我國的氣候差異很大。
想必是原來從帝都派來的那些人在這裡水土不服,身體每況愈下,根本無法正常勝任各自的工作。
所以啊,這才不得不提拔了這些南鮮籍的將領,來填補職位的空缺,維持軍隊的正常運轉。”
秦雨欣心中對賀心悅的及時配合充滿了感激,於是順著賀心悅的話,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這一說法。
隨後,秦雨欣低下頭,輕輕撫摸著懷中小白那柔軟的毛髮,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低聲說道:“古人常說,非我族者,其心必異啊。在異國他鄉中,看來還是隻有自己人,才是真正能信得過的……”
秦雨欣這看似不經意的話語,卻如同重磅炸彈一般,讓在座的眾人皆是心中一驚。
他們先是一愣,隨後又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
畢竟,剛剛秦雨欣可是讓那些南鮮籍的人回去準備“禮物”了,這前後的行為和言語,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就在這時,一位體態肥胖的中年人突然站了起來,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
他神色略顯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向秦雨欣問道:“大人,您就別再兜圈子了,還請您明說了!”
秦雨欣停下了手中對小白的挑逗動作,緩緩抬眼看著這個膽大之人,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問道:“你是軍中的人?那你手下有多少人?”
那人眉頭一皺,似乎對秦雨欣的問題有些不滿,但還是高聲回答道:“屬下張桂華,手底下共領五千人。”
秦雨欣聽聞,卻只是冷冷地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她慢悠悠地說道:“五千人?哼,恐怕其中有四千都在醫務室中躺著吧?”
張桂華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絲慌亂從他眼中閃過,可他也知道自己理虧,只能滿臉尷尬地重新坐了下來。
見張桂華認慫,秦雨欣緩緩站起身來,神色威嚴地掃視了一遍在座的眾人,然後開口解釋道:“大家都要明白,這塊蛋糕,它就只有這麼大,那些南鮮人多吃一口,你們可就少吃一口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不用我多說了吧?”
說著,秦雨欣輕輕地將小白重新放回地上,然後對著眾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可以回去了,哦,對了,記得順便告訴那些南鮮人一聲,這塊蛋糕我家要一半!”
說完,秦雨欣便不再開口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而一旁被秦雨欣放下的小白,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嚴肅氛圍,委屈巴巴地用爪子扒拉著秦雨欣的小腿,像是在祈求主人的關注。
可秦雨欣此時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搭理它。小白見狀,也只能委屈地哀嚎了一聲,然後默默地臥在了秦雨欣的身旁。
而在座的眾人見秦雨欣這一副已經把話說完的樣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