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亶站在巍峨的大殿之中,眼神中滿是憂慮與無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靈四人漸行漸遠的背影,那離去的身影彷彿帶著他所有的希望與不安,此刻,他的心好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隱隱有鮮血在心底緩緩滴淌。
在這涼兵圍城之際,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心底默默祈禱,祈求上蒼眷顧,讓雲靈四人憑藉著卓絕的真本事,從那兩位如巍峨高山般難以逾越的大宗師手中平安歸來。
不奢求他們真能斬個大宗師回來了,但求雲靈四人能夠全身而退,屆時宣傳一二,便是大奮軍心之事了
待他稍稍緩過神來,目光才緩緩落在一直靜默無言的雲夜星身上。
細細打量之下,孫亶不禁微微一怔,眼前的女子竟是如此明豔動人,堪稱傾國傾城。
那眉毛宛如遠處山巒上的一抹青黛,淡淡的,卻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雙眸的明亮,恰似繁星閃爍於夜空,澄澈而深邃
嘴唇仿若春日裡剛剛成熟的櫻桃,不點而硃紅嬌豔;一頭如瀑的青絲順滑地垂落,僅用一支羊脂玉簪隨意挽起,幾縷碎髮俏皮地在耳畔輕舞,隨風搖曳間,更添了幾分靈動嬌俏的韻味。
她身著一襲月白綾羅裙,質地輕柔,彷彿月光傾灑而成,外披一件淡青薄紗衣,如煙似霧,隨著她的細微動作,裙襬輕輕飄動,宛如仙子臨世,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息。
孫亶望著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大膽而荒唐的念頭:若是能將此等佳人納入後宮,相伴左右,哪怕失去這萬里江山,又有何妨?
這個想法剛一浮現,便如同一道驚雷在他心中炸響,驚得他連連搖頭,彷彿要將這個荒唐至極的想法從腦海中徹底驅趕出去。
他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輕聲向雲夜星問道:“不知姑娘芳名?朕聽你兄長的意思,似乎姑娘不善爭鬥?”
此時的雲夜星正百無聊賴地在大殿中發呆,思緒飄遠,忽然聽到孫亶的問詢,她微微一凜,隨即拱手作答:“回陛下,小女是修行幻術之人,雖有些許手段,但在這陣前斬將拼殺之事上,確實難以勝任,自是上不得檯面。”
孫亶聽聞,心中的好奇愈發濃烈,修煉幻術的宗士?這對他而言太過新奇,他別說親眼目睹,就連聽聞都是頭一遭。
當下,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幻術嗎?朕倒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知姑娘可否為朕演示一二?”
一旁的文武百官聞言,也都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畢竟幻術這等神秘手段,他們也從未有所耳聞,更別說是見過了。
雲夜星略作思索,心想自己新學的法術正好缺個試驗之人,當下便點頭應允,隨即反問道:“不知陛下想看些溫和的手段,還是想看些……嗯,嚴厲些的手段?”
孫亶被她的話挑起了興趣,追問道:“這……不知兩者可有什麼不同?”
雲夜星耐心解釋道:“本質上並無太大差異,只是柔和些的手段施展後,我能確保物件神智不受損傷,而嚴厲些的手段,就難以保證了。”
孫亶聽後,興趣更濃,略一沉吟,開口道:“那還請姑娘為朕和百官演示一二,來人,將趙嚴叉上來!”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班直們迅速行動,不一會兒便將剛剛彈劾雲靈幾人的趙嚴趙大人重新帶了上來。
雲夜星見此情形,心中暗喜,心想正好不用自己暗中謀劃報復了。
她拱手向趙嚴施了一禮,輕聲道:“得罪了!”
隨後,她心念一動,永珍鏡已握於手中,她對著趙嚴輕聲念道:“永珍化形。”
剎那間,趙嚴只覺周圍的世界天旋地轉,仿若被捲入了一場無形的風暴。他瞪大了雙眼,卻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深陷於雲夜星所營造的幻術幻境之中。
在那幻境裡,景象逼真得讓他無法分辨虛實。
雲夜星的幻術演示似乎出現了嚴重失誤,眾人皆質疑她是個騙子。緊接著,仿若一陣寒風颳過,傳來了雲靈幾人逃走的訊息。
皇帝頓時雷霆震怒,那憤怒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雲夜星,當即下令將其斬首示眾。而皇帝隨後竟親自向他致以歉意,言辭懇切,態度謙卑。
時光悠悠流轉,幻境中的劇情如洶湧浪潮般推進。太上皇在他的全力輔佐下,似有神助一般,不僅成功鬥翻了現任皇帝,奪回那至高無上的皇權,實現復辟大業,還以非凡的謀略與勇氣擊退了圍城的涼兵。
一時間,朝堂內外皆為震動。待到論功行賞的榮耀時刻,他宛如一顆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