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看著照片上的人,即便已經辨認不出容貌來,但他隱隱覺得,這就是昨晚給他們帶路的男人。
“原本這起案子,我是注意不到的,直到小染告訴我你們幾人的發現時,我讓技術人員仔細檢查孫強的手機電腦,發現了那個影片,”
“影片內容造假是毋庸置疑的,這個人沒有什麼仇家,和人沒有什麼財產、情感方面的糾紛,然而就在拍了這個影片的第二天,以極其荒謬的理由,死在了自己家裡。”
張龍說道。
“所以就和我們昨晚討論的一樣,兇手殺人只是在欲蓋彌彰。”
牛聰說道。
“對,說回你大哥吧,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已經查到哪一步了嗎?”
張龍再次看向李澤林說道。
張龍又掏出了一堆照片,這次沒有什麼嚇人的畫面,全是李澤耀與各種人物會面的照片。
“你大哥的私人醫院沒有什麼問題,去看病買藥的基本都是一些有錢的普通人。甚至這家醫院在j市都沒什麼名氣,非常低調。
這與你們李家在s省的影響力極為不符,堂堂李家的長公子,經營的私人醫院居然這樣默默無聞。”
“然而正是這樣沒有多少名氣的醫院,竟然每年都負責組織一次國際醫術交流會談,負責人正是你大哥,j市所有叫得上名號的醫院,每年都來參加這個學術會談,而國際上來參加會議的醫生也不少。”
“這幾個人全是東南亞著名的外科手術醫生,這兩個是米國的,還有亞洲其他國家的……一家小小的私人醫院會有這樣的號召力?”
李澤林看著照片裡的大哥,沒有說話。
“逃到海外的邪教分子,在三十幾年間,又一次在東南亞發展壯大,甚至成為當地的聖教。
據我們在國際反邪教組織工作的同事傳回來的資料顯示,東南亞的長生會每隔三年就會挑選三名妙齡處女,讓她們赤身裸體,圍成一圈跪坐在祭壇上,完成獻祭儀式,儀式結束後,邪教徒就會放幹她們的血,這過程中,三名少女全都蒙著眼睛。”
“比較荒唐的是,這些少女全是當地的信徒貢獻上來到,有的甚至是這些信徒的女兒。”
張龍說到這兒停了下來,他看著李澤林的反應。
“所以這個國際學術交流會,只是這些國內外邪教徒為了聚會,而打出的旗號。”
張虎說道。
“這是在明顯不過的事了。”
蘇染說道。
“給我兩個小時,讓我把這件事弄清楚。”
李澤林對張龍說道。
“最多給你一個小時,總部那邊已經開始出發了,我收到訊息,這夥人今天還有一次聚會。”
張龍說道。
李澤林點點頭,起身離開。
陳瑜剛想起身跟他一起去,被蘇染一把拉住。
“瑜哥,林哥自己的家事,你讓他一個人去處理吧。”
李澤林開車來到父母家裡,正看見家裡的傭人往外面搬東西。
“媽,你們這是做什麼?”
李澤林看見客廳裡的母親,來到她身邊問道。
“唉,你爸和你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大吵了一架,你大哥又讓我帶著你大嫂和三個孩子去國外,這馬上就開學了,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
李母跟小兒子抱怨道。
李澤林看母親的樣子,決定先不告訴她大哥的事情。
“我大哥呢?他不在家嗎?”
“吃完早飯就去醫院了,以前也沒見他去這麼早……”
李澤林一聽就轉身離開,都顧不上李母在後邊喊他吃早飯。
李澤林來到協和醫院,直接奔往大哥的辦公室,醫院的前臺護士都認識李澤林,也就沒攔著他。
推開門,就見李澤耀靠坐在椅子上,彷彿就像是在等他。
“你來了。”
李澤耀看著弟弟,勉強笑了笑。
李澤林把門關上,來到李澤耀對面,坐了下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李澤林問道。
李澤耀往後靠去,像是在看李澤林,又像是透過他在看某個地方,他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辦公室裡靜默了一會兒,隨後李澤耀開口說道:
“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十年前,成成突發一場心臟病,急需要做手術,我當時動用了家裡所有能夠動用的一切關係,可依舊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