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和妹妹說句話!” 說罷,便拉著洛霜的胳膊,匆匆走進一個堆滿雜物和行李箱的小隔間。
洛落站定,下意識嚥了咽口水,臉上的喜悅卻怎麼也藏不住。她迫不及待地抬高左手,將手放到臉頰旁,一枚鑽石戒指在指間閃爍,熠熠生輝:“霜霜,昱謙向我求婚了!”
洛霜愣住了,她沒有為姐姐感到高興,她只是腦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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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不是因為他受了很多苦嗎?他的家人不是一直不喜歡你嗎?你不是也說過,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難道是因為那兩千三百萬?白墨寒都已經答應借錢給我們了,他沒有收利息,我們可以慢慢還,你完全沒必要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
洛霜心中有太多的為什麼,可話到嘴邊,最終只顫抖著問出了一句:“二姐,標書的事是怎麼解決的?”
洛落解釋道:“昱謙找技術人員鑑定了標書的修改時間,發現最後一次修改是在我提交給專案部之後,所以跟我沒有關係。” 她頓了頓,又強調了一遍,“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是因為裴昱謙才遭人陷害的嗎?” 洛霜眉頭緊蹙,追問道。
洛落的沉默就是預設。可片刻後,她臉上又漾著既寬容又幸福的笑容:“他答應我,以後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洛霜眉頭越擰越緊,又心疼又激動:“二姐,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遠離他,這種事同樣也不會再發生了?就是因為他,你才遭受了這麼多無妄之災!他讓你痛苦,你為什麼還要答應他的求婚?”
洛落牽起洛霜的手,用力握緊,眼眶泛紅,噙著的淚水就這麼掉落下來:
“霜霜,我和昱謙分分合合三年了,愛他會讓我痛苦,可是我試過了,不愛他我會更痛苦。”
裴昱謙原本在外地出差,一聽到洛落出事,他立刻把手頭上的工作停下,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洛落開啟門,看到他站在門口的那一刻,淚水瞬間就決堤了。接著,裴昱謙單膝跪地,從口袋裡掏出戒指,向她求婚。
這三年裡,他們有過瑣碎的日常、痛苦的拉扯、無盡的糾纏,可洛落就是離不開他,心底的愛意從未消散,所以她遵從內心,答應了他的求婚。
與洛霜不同,洛落的整個青春期過得順風順水。她是幸運的,在大學畢業之前,身邊的每個人都那麼友善;她也是不幸的,人生沒有經歷過半點坎坷,所以在裴昱謙這第一道坎上就過不去了。
她教給洛霜的那些職場與男人的道理,都是自己用血淚換來的教訓,可她不像洛霜那般理智、果敢,她註定會在裴昱謙身上栽倒一次、兩次,無數次……
“霜霜,我真的愛他,祝福我好嗎?”洛落的淚水一顆接著一顆,順著她那蒼白的臉頰簌簌而下,她那麼執著,那麼無助,那麼渴望妹妹的理解。
洛霜也哭了,她不想祝福、不想理解、不想接受,可二姐說她沒辦法,她就是認定了裴昱謙。
洛霜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就好像在暴雨之中,她死死抓緊的那把傘被狂風一下奪走,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傘在空中飄搖,最後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洛霜終究還是妥協了,緩緩地點了點頭,洛落臉上瞬間綻放出絢麗的花來,她緊緊地抱住了洛霜。洛霜將頭埋在姐姐肩上,無聲地嚥下那些酸楚和不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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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裴昱謙已經穿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與白墨寒一同坐在沙發上。兩人甫一落座,目光便在空中交匯,彼此不動聲色地暗自打量著對方。
“怎麼稱呼?” 裴昱謙嘴角微微上揚,率先打破了這份緊繃的沉默。
“白墨寒。” 白墨寒面沉如水,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吐出的字句簡短而有力。
這個名字裴昱謙並不陌生,從洛落的口中,他知曉白墨寒是洛霜的老闆,更是雪域集團那位叱吒商界的大老闆。
同為生意人,裴昱謙在介紹完自己的名字後,臉上堆起恰到好處的笑容,客客氣氣地問道:“白總大駕光臨我們鶴水,不知有何貴幹?”
“來送錢,兩千三百萬。” 白墨寒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裴昱謙,言簡意賅,聲音低沉,讓這小小的客廳被無形的壓迫感填滿。
裴昱謙聞言,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唇角勾起,帶著一種宣示主權的意味:“我的女人,不勞白總費心。”
“讓女人落淚的男人,就別怪旁人插手收拾爛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