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起,她的神志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時而清醒,時而混沌。白墨寒為了探尋當年的真相,多次拜訪,試圖從她那裡獲取一些關鍵線索,然而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後來,張秘書被查出患了癌症。上個月,她終究還是沒能戰勝病魔,與世長辭了。
她的女兒昨天在整理房間時,意外發現母親在神志清醒之際寫下了一些文字。她細細讀完後,覺得這些內容或許對白墨寒有所幫助,便聯絡他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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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寒與洛霜神情莊重地為張秘書上了一炷香,表達了對逝者的敬意。隨後,他們向張秘書的女兒誠摯道謝,這才帶著那本寫滿文字的日記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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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內,洛霜原以為白墨寒會迫不及待地翻開日記本,急切地探尋其中的秘密。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白墨寒只是默默將日記本遞給了她,而後一言不發地按下車載導航,啟動車子,朝著他位於城南的別墅駛去。
洛霜看著手中的日記本,心中明瞭,白墨寒這是準備好將所有的事情告訴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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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霜站在白墨寒別墅的門口,在這樣略顯凝重的氛圍中,她篤定白墨寒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逾矩之事。
可上次在這裡那些不愉快的回憶湧上心頭,讓她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儘管白墨寒現在已經不會獵捕她了,可心裡還是莫名地緊張起來。
白墨寒一手拿著日記本,一手開啟鞋櫃,拿出一雙尺碼恰好的棉拖鞋,輕輕放在洛霜腳邊,聲音低沉而柔和:“換上吧,我帶你去書房。”
洛霜點點頭,換上拖鞋後,就被白墨寒牽在身後,一步步朝著別墅內部走去。不管是書房,還是白墨寒接下來要說的事,對她而言都是一個未知,她的心跳愈發急促,忐忑之感在心底蔓延。
白墨寒推開書房的門,順手按亮了牆上的開關,暖黃色的燈光瞬間傾瀉而出,照亮了一小方空間。他側身站在一旁,沉默了片刻,他知道,今晚就是開口的時機。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會很沉重,如果你不想聽,那我便不說,不用有負擔。”
洛霜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退縮,她挺直脊背,穩穩地抬起腳,邁進了書房。
白墨寒緩緩走到書桌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桌上擺放的物件,最終落在一張全家福上。他的指尖微微顫抖,似是在觸碰一段難以啟齒的回憶。
片刻後,他拿起照片,遞給身後的洛霜,再轉身背對著她,聲音帶著幾分壓抑的沉痛:“這上面是我的父母。在我八歲那年,一場車禍奪走了他們的生命……當時車上有四個人,父母、司機,還有我。我是唯一活下來的人。”
洛霜的目光落在照片上,那是一張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全家福,可如今,卻成了白墨寒心中最深的痛。
她抬眼望向白墨寒,他的背影被一層無形的哀傷籠罩著。洛霜的心猛地揪緊。八歲,好小!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她的眼眶微微溼潤,腳步不自覺地向前邁了一步,想要抱抱他。
白墨寒緩緩轉過身,原本藏在眼底的哀傷瞬間被一股冰冷的殺氣所取代,洛霜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一字一頓,語氣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霜刃:“他們是被人謀殺的!”
“我父母是被生意場上的仇家害死的,這些年,兇手卻一直逍遙法外。” 他微微眯起眼,眸中閃過一絲決然:“去‘鮨源’和‘松樹林’,都是為了把那個藏頭露尾的真兇給揪出來。”
洛霜心急如焚,猛地伸手緊緊攥住白墨寒的手,連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分:“你為什麼非要自己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呢?交給警察難道不行嗎?”
白墨寒眸光一縮,漆黑的眼眸瞬間變得銳利兇狠,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因為警察跟兇手是一夥的!”
洛霜呼吸一滯,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白墨寒話裡的真假和其中的隱情。
生意場上的恩怨,警察又怎麼會參與其中?
短暫的沉默後,她直視白墨寒的眼睛,認真地說道:“白墨寒,你肯定還有事瞞著我,對吧?既然你信不過我,又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呢?”
:()聽說總裁是隻毛茸茸的白狼